“好吧，让我来看看你是谁。”

看着识别出的结果，伊琳点进韦恩家的词条，又打开哥谭蝙蝠系英雄的目录，从沙发上撑起身子，感兴趣地挑起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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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被门铃唤醒的伊琳并不意外地在门外看见了哥谭小报的宠儿——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倒是肉眼可见地吃了一惊，仿佛焊在脸上的花花公子式的愚蠢笑容都往下掉了一英寸：“呃，很抱歉打扰你的午休......”

“没事，反正也不是午休。”伊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拢了拢睡袍，伸手把散落在前面的头发一股脑撸到了后面去，扬起一个笑，“很高兴在一天的开始能看到这样一张魅力四射的脸。”尤其在这张脸属于让她一夜没睡的元凶的情况下。

“能让一位可爱的女士拥有好心情是我的荣幸。”布鲁斯微微欠身，“请容许我向您介绍自己，我是布鲁斯·韦恩。”

他看起来的确像是哥谭这样的城市能养出来的富家公子，笑容轻浮矜傲，眼神迷蒙，身上飘来淡淡的酒气，仿佛永远沉溺在虚幻但坚固的气泡里，不在乎泥沼和暗流会将他带向何处。他是哥谭的王子，总有一个精致的角落能供他尽情享乐。

只要他乐意永远迷蒙着眼、不在暗夜里睁开，去看那些挣扎与恐惧。

伊琳的声音忽然沉静了下来：“韦恩先生。”

“请叫我布鲁斯。”

“布鲁斯，是什么把你带到了这儿？”

“我是来向你表达感谢的，谢谢你昨天救了我的儿子。”

“那你可感谢错人了，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你的儿子也不会有事的。”看到布鲁斯僵硬的表情，伊琳“咯咯”地笑了，“不是红罗宾把他送回去的吗？有红罗宾在，他怎么会有事呢？”

“我可找不到那些神出鬼没的蝙蝠。”布鲁斯露出郑重的神情，“但如果我儿子的另一位救命恩人，一位那样美丽勇敢的女士，愿意和我共进晚餐，这将是我的荣幸。”

“以及，”还不等伊琳开口，布鲁斯接着说，“我不想让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打扰到你，所以，这会是一场家宴。”

“会有人忍心拒绝你吗？”

布鲁斯摊手：“问问那些宴会上浇了我一脸酒的姑娘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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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琳暗自感叹自己昨天晚上熬夜做的调查没有白费，至少让她能够在布鲁斯介绍名字的瞬间就把目光投向对应的那个人脸上。

理查德·格雷森倒挂在单人沙发的椅背后面，只留两条长腿在前面。听到布鲁斯的声音后支起身子，把头探出来笑出一排牙齿，眼睛像是最晴朗的天气下蔚蓝的大海：“叫我迪克就好。”

伊琳冲他竖起拇指：好腰力！

沙发没有被迪克的体重带翻、将他摔在地上则全靠上面稳稳坐着的杰森·陶德，他头顶一缕白毛正对着伊琳，低头仿佛在认真看书，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地等着被布鲁斯叫到名字，再抬起头礼貌地打个招呼，然后趁布鲁斯转过头的时候悄悄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韦恩家那位传奇的死而复生的二儿子，T恤在身上绷得紧实，黑色的皮裤显出大腿的线条。啊这，那枪得放到什么地方才能不被看见。

伊琳甩了甩头，转而去看韦恩家的第三子。提摩西·德雷克坐在离迪克和杰森最远的位子上，膝盖上放着电脑，看起来恨不得钻进屏幕里。伊琳进了屋子，他才恋恋不舍地合上电脑，转过头露出上层人士标准的商务笑容：“很高兴见到你，谢谢你救了达米安。”

如果他眼睛底下没有那么重的黑眼圈，表情应该会更有说服力。

伊琳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喷嚏。

“伊琳小姐，如果您对猫过敏的话......”

一双绿色的眼睛冰冷地看了过来。

“没，没事，可能有点儿不适应室内空气。”

达米安又收回了视线，坐在宽大的沙发的正中央，不沾靠背地直挺挺坐着，一脸严肃地抚摸着膝盖上的黑猫。

“这猫真可爱。”

达米安再次看了过来，矜持地点了点头：“他叫阿尔弗雷德。”

伊琳不由自主地看向刚刚自我介绍为“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的管家，只见他脸上依旧带着慈爱温和的笑。

所以说，爸爸！你为什么不准我把那只Weevil命名成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