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霖听完也有些不懂,周瑾烨不想花费人力精力调查此事,他理解,背后之人左右逃不过是煊王,可抓一个马夫是毫不费力的事情,他为何不允呢?难道这马夫还有什么抓不得的?
岑霖问向李修杰,“那依李公子看,此事会是谁干的呢?”
李修杰缄默片刻,慎重地答道:“此事关系到太子,在下不敢妄言。”
岑霖表示理解地点点头,随即扔了一个炸弹,“我倒是觉着,此事极有可能是煊王干的。”
李修杰闻言双手抓紧扶手,立马坐直了上身,双目瞪圆了看着岑霖。
这种反应岑霖虽不意外,但到底觉着好笑,“怎么?难道李公子认为无此可能?”
李修杰眨眨眼,小声说了声“也不是。”而后又问向岑霖,“你不是...,你怎会说是煊王。”
岑霖明白李修杰未出口的话,自己是煊王的人,怎么跟别人说怀疑此事是煊王干的呢?可岑霖就是要让李修杰明白,自己不是煊王的人。
没回答李修杰的问题,岑霖也只是看着他笑了笑。送走了李修杰,岑霖想起对方说的话,看来那马夫也得查一查。
不过不急在一时,岑霖依旧每日待在府里养伤。
-
这日,时安看着非要出去的世子,气的脸都红了,“不行!就是不行!大夫说了,世子的伤没好之前不能下地走动!”
岑霖便披大氅便哄骗道:“好了呀,怎么没好,都躺了快二十日了,就剩那一点点淤血,碍不了事。”说完,岑霖还原地蹦跶了两步,“你看,这哪像没好?”
“可是....”
“好啦时安,再在家里这么待下去,大事都给耽误了。”
时安不情愿地问道:“世子是要去哪,今天日头也不高,何苦要出去受冻?”
岑霖迈开腿往外走去,嘴里说道:“徐府,走。”
时安跺跺脚,赶紧拿着袄子跟了上去。
徐子羡这一段时间为了那个马队已经好几日没睡个安稳觉了,大理寺那边没传出来什么消息,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审出来什么,可偏偏也不放人,大理寺卿于启山惯有冷面郎的外号,油盐不进。
此时他正在书房苦思冥想之时,下人来报,说岑世子正在府前落马下轿,过一会便到前厅了。
徐子羡一时愣住了,岑霖?他怎会来府上?尽管不解,按照礼节他此时要往前院正厅迎接。
过去的路上,徐子羡碰到了往前院赶去的徐尚书,徐子羡喊住父亲问道:“父亲?您要出府吗?”
徐明云这才看到长子,“岑胜的儿子岑霖来了,我不是让下人叫你了吗?快,随我前去正厅。”
徐子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真是糊涂了,岑胜死了,可武德侯府还在,岑霖现下是武德侯府唯一的主人,他来了,自然先禀明父亲。
徐明云二人刚到前厅,岑霖后脚也到了。
刚进门,岑霖便向徐明云端正地行了一个礼,“在下见过徐大人,不请自来,叨扰在先,望徐大人见谅。”
徐明云爽朗地笑了一声,说道:“彦玉何须如此见外,令尊在世时,我们之间也有些交情,来,快上座。”
岑霖对徐子羡行过礼便跟上徐明云进屋了。
坐定后,徐明云吩咐上茶,问向岑霖,“不知彦玉今日过府,所为何事?”
岑霖笑回道:“实在未曾想到会打搅到徐大人,小辈今日登门是找徐公子闲谈几句罢了。”
徐明云看了看自己长子,又问道:“哦?彦玉竟和犬子相熟?”
徐子羡虽不知岑霖为何今日过来,但还是跟着打了圆场,答道:“前些时日,岑世子得了一块极好的鹿肉,邀煊王赴宴,儿子随煊王一同去往武德侯府,宴上与岑世子交谈甚为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