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将野的声音,游一敞赶紧挂断了外放,擦了擦手,将手机放到耳边,低沉着嗓子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电话?”
“找楚河要的。”
游一敞道:“你想怎么样?”
将野没说话,挂断了电话,就在游一敞莫名其妙的时候将野又打了过来,这回换成了视频模式。为了不让游敛听到一点,他没有立刻接通,而是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神神秘秘的,有什么是我不能听得?难道是交女朋友了?”游敛伸着脑袋朝着楼梯口的方向探去,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吐槽道:“谁家姑娘能看上这狗啊?除非眼瞎。”
回到房间,游一敞接通视频,找了个角度尽量不要看到将野的脸,直到现在他对那晚上的事情都心有余悸,看到这张脸完全没有了第一次见的惊羡,只剩下恐惧。
将野像是配合他一样,将镜头换了一个位置。画面中是一个女孩子躺在床上,将野的手放在那人的脸上挡住了容貌。
“祸不及家人!你对我妹做了什么!”即使看不到脸,游一敞还从穿着一眼就看出了床上的就是自己的妹妹游栗子。
将野被他吼的一愣,搞不懂游一敞这么激动做什么。他看了一眼满脸青紫的游栗子和自己的手心下了然。但他不过是看见游栗子抖了一下,以为她有什么不舒服,伸手想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而已。
不管游一敞误会什么,将野也不说废话的给了他一个地址。
游一敞迅速下楼,将门带的乒乓响,听见动静的游敛一骨碌从沙发上起来,却只看见了个背影。
“这家伙,着急忙慌的,被鬼撵了?”
半路上,游一敞个给楚河打了电话,楚河以为他是想回来复工,做好表情管理之后,腆着笑接通电话,一个温柔的“喂。”都没说完,就被动的接收了一通臭骂。
“将野?他不是去给你道歉了吗?”
“什么道歉!他要杀我妹!”
“啥?”楚河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
游一敞将刚才的事情描述了一遍,从他的角度来看,将野刚才的动作就是要捂死游栗子一样。虽然将野给的地址是在医院,但是将野可不是一般人,他发起疯来可不会挑地点,以他的本事就算在医院杀人,人类也抓不住他。
“你别急,将地址发给我,我这边过去更快一些。”
游一敞到了医院,按照楚河给的位置很快找到了游栗子的病房,他急忙跑过去,看清游栗子身上的伤口和暴露出的皮肤表面上的青紫,游一敞转头一拳将将野打倒在地。
“你干什么!”
游一敞被楚河紧紧抱住这才让他没有机会补上一脚。游一敞使劲挣扎着,大吼道:“我干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他对我妹做了什么,搞我就算了,栗子她只是个孩子,他也下得去手。”
“你说什么!是人家将野救的你妹妹。”怕游一敞情绪激动之下听不清楚,楚河几乎是以一种暴吼的形式在游一敞耳边吼。
“这里是医院,家属禁止喧哗。再吵,全都给我出去!”听见动静的护士推门而入,以一种尖锐而凌厉的声音结束了这场闹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我们这就闭嘴。”楚河连连道歉着,十分有礼貌的将护士送了出去,转头看着房间里的两个怨种问道:“你们谁先交代一下情况?”
“我只想知道,我妹身上这些谁弄的。”
两人看向将野,将野理了理身上的凌乱,坐到一边给家属准备的沙发上,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过程。
“我找你道歉。”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是楚河给他抄的游家的地址。
“他们说道歉要带礼物,我去买。”随后他又指了指床上的游栗子,道:“有一条小巷,她被其他的孩子打晕了,我送她来医院。”
“你妹不会在学校挨欺负了吧?”
“医生说,她身上的旧伤很多,这种情况应该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将野补充道。
“原来如此 。”游一敞握着游栗子青紫的手,心中悔恨不已,他早应该察觉到的。
因为年纪差的很大,再加上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子,身体又不好,栗子朋友很少,上学是她为数不多能同龄伙伴交流的机会,她以前很喜欢上学的,哪怕刮风下雨她每天都早早的起来,积极的迎接每一天。
可是今天她是不对劲的,兴致怏怏的,没什么精神,他以为游栗子叛逆不想上学,还强硬的将人送了出去。
病房里传来低沉的呜咽声,游一敞埋头在被子上哭的不能自已,随后他拨通了游敛的电话,这种事情作为父亲,游敛同样有责任。
游敛到医院之后先是撕心裂肺的痛哭了一顿,主治医生进来的时候,看见家属哭成这样还以为自己的病人出了什么意外,赶紧上前查看,见到仪器上各项数据都正常,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游栗子的主治医生是个中年女人,这次来是想给家属详谈一下病情,知道楚河他们并非家属之后还询问游一敞二人是否需要请他们出去。
游一敞表示不用,“梁医生,你就直说吧。”
楚河他们是葬灵司的人,手段特殊,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