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很强,就是有点秃。
我:“?”
不确定,再看看。
数不清的世界一晃而过,我的三观也经历了碎裂重组,最后心态逐渐麻木。
摆烂了,家人们,爱咋咋地。
*
再次醒来,我躺在休眠仓内,盯着眼前的白炽灯,久久不能回神。
随后扎坦娜那张美丽的脸出现在眼前,她在我眼前挥手,担忧地说着什么。紧接着一个金毛挤了过来,他伸出食指,声音渐渐清晰。“这是几?”
“十。”
我疲惫地坐起来,打掉了他的手。拼命按揉自己的太阳穴。
扎坦娜仔细打量我,紧绷的神色渐渐放松下来。
“你看到其他门户了吗?”她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所以那些癫婆就是其他穿越者吗?
“看到了。”我眼神放空地道。
扎坦娜和康斯坦丁对视了一眼,她矜持地勾起唇角,带着点胜利意味。
“那就有办法构建链接。”她站起身。“如果能直接定位世界坐标,我们就能聚集所有‘门户’,反向关闭降临通道。”
“一个坏消息。”康斯坦丁抱起双臂。“关闭降临需要特殊的金属作为材料。但那些老古董已经遗失很多年了,现在不知道都在谁手上。”
“我来负责。”一直沉默地蝙蝠侠开口。
遗失没关系,韦恩不差钱。
我头痛欲裂地听着他们开始商议接下来的计划,信息左耳进右耳出。催眠的后遗症延迟了几分钟才涌上来,仿佛有人把我的大脑放进了滚筒洗衣机。
“你怎么样?”
费因的声音虚弱地传来。“你根本不能想象我看见了什么。”
我强撑着坐起来,试图和他对关于其他世界的穿越者到底有多癫进行一个深度交流。却被扎坦娜按住了肩膀。
“你最好多休息一段时间。”她说。“催眠的后遗症要持续一整天。前期是头疼,后期症状就取决于被催眠对象自己,有的人表现为吸毒……”
“我要是你就直接霸占瞭望塔的休息室一个月。”康斯坦丁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朝着藏酒柜的方向溜。“之后找其他‘门户’还有的忙。”
“门付?”我重复了一遍,脑海里闪现出一张极具冲击力的画面,手持双枪的女人大腿绞杀后踩脸的行为已经刻在脑子里。
“你说得对,门付。”我严肃地说。
康斯坦丁目露同情。“我说什么了?”
扎坦娜叹了口气,她转向蝙蝠侠。“她开始大舌头了,希望这次的症状是醉酒不是吸毒。”
“我要去找门付。”我坚定地说道,从休眠仓跳了下来。
费因也爬了下来,但他开始同手同脚,并且试图把自己蜷缩起来滚动。“咔咔!我滴……小舅舅!”
“他更严重一点。”扎坦娜担忧地道。
蝙蝠侠管不了两个神经病,他将原地打转的费因暂时交给扎坦娜照顾,随后提着另一个症状轻微一点的走向传送门。
我乖乖让蝙蝠侠提着,以为他要带我去找“门付。”
想了想,我从衣兜里掏出了手机,然后拨打电话。
“没信号!”
蝙蝠侠略感疲惫,他手动添加了卫星权限。
我心满意足地重新拨打了一次,然而铃声响了几下被挂断了。于是我又打了一次,这次响得有点久,最后好歹接通了。
“你好!门付!”我大着舌头快乐地说道。
另一边的声音嘈杂不清,好像一百只小鸟轮番在我耳边唱歌。于是我皱起眉头,开了免提。
打斗的枪响和哀嚎从手机里透出来,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该死的!你非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吗!”
蝙蝠侠脚步微顿,默不作声地打开了臂铠的某个显示屏。上面一个闪烁的红点定位在哥谭湾。
我无知无觉。“门付!我要见你!”
电话另一头骂骂咧咧。“有什么事直接……”
“不方便。”我仔细思索了一下自己的目的,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必须见面嗦。”
另一边的人突然沉默了,然而枪声仍然不绝于耳,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隐隐约约有人怒吼。“该死的!红头罩你去哪儿!”
蝙蝠侠停下了脚步,他冷静地用了几秒钟黑进那个把他排除在外的家族群。因为这个群是专门用来骂他的,所以小鸟们接收信息也最及时。
[红头罩,哥谭湾,去帮忙。]
打了几个字,他重新提着神经病向传送门前进。
我心安理得地挂在蝙蝠侠臂膀下的耐心地等待着,直到对面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角落可以说话。
“时间,地点。”他气息有些不稳,免提让呼吸声几乎穿透屏幕直接洒在我的耳边。
我抬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传送门。
“现在。安全屋。”
“现在?”另一头的声音直接高八度。“什么安全屋!你认真的?等等……”
嗦完了,好内。我挂断手机,拍拍蝙蝠侠,口齿不清。
“听到了吧?别耽误我约费。”
蝙蝠侠:“……”
***
哥谭湾。
军火库正在因为好搭档临阵脱逃的行为破口大骂,而他那个临阵脱逃的搭档此刻正靠在一个集装箱后面,一手拿着木仓,一手拿着手机,神色隐隐有些崩溃。
两道熟悉的身影突然越过他的头顶。
是搅局者和红罗宾。
“你们他妈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红头罩见鬼地瞪着他们。
“路过。”红罗宾举起长棍,一跃而下加入了战局。
“被召唤来的。”搅局者紧随其后。
援军的加入瞬间逆转了局势,被丢下的军火库一边对他们见义勇为的行为大加赞赏,一边继续痛骂红头罩。
被痛骂的杰森来不及细想,哥谭湾的那批毒品已经被他丢到脑后,此刻耳边只回荡着两个单词。“现在”,“安全屋。”
他跨上了机车,将发动机拧到底。在轰鸣声飞驰而去。
**
我坐在沙发上。
蝙蝠侠在我的指挥下将我送到了这个安全屋,跳下窗台的时候弄碎了一棵盆栽。
临走前他在安全屋转了一圈,从容地从窗户那里钻了出去,顺带将盆栽的碎片踢到了沙发底下。
我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待“门付”的到来。
门被大力撞开,冲进来的人扶着门框,胳膊肘夹着熟悉的头罩。他环顾了一圈,视线落在我的脸上。
杰森矜持地咳嗽了一声,轻缓地关上门。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视线掠过敞开的窗户,和消失不见的盆栽,眼神霎时间变得锋利,于是又开始满屋子抓“老鼠”。
我安静地等着他,眼前是七彩的重影,好像置身于童话世界,身处香甜的糖果屋。
“你想和我说什么?”捏碎手里最后的窃听器。杰森疲惫地坐到我对面,他无意识地撩了一把额发,一颗汗珠从中间的白毛垂落,滴在笔挺的鼻梁,最后落在唇珠。
青年深邃的眼睛盯着我,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嗦什么?我茫然地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没什么好嗦的。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杰森的视线随着我的移动逐渐抬高,他仰头盯着我,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
我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杰森倒吸一口凉气,憋住。
拍了拍他紧绷的大腿肌肉,我游刃有余地调笑。“放轻松,放轻松。”
杰森抿紧嘴唇,耳根绯色上涌烧成了火烧云。他扬起眉峰,带着一丝挑战意味地地盯着我,似乎想看我能做到什么地步。
我已经看不清他的脸了,凭感觉低下头,一口咬住。
“唔……”
闷哼声随着胸腔的震动清晰地透过紧贴的身体传递给我,他战栗地回应,克制地抬起手悬在半空,没有覆到我身上。
我一边厮磨,一边伸手捏了捏送到怀里的胸肌,是想象中的手感。
色令智昏,沉溺于“门户”的我忍不住含混地在他耳边说道。
“姐姐,再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