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如果提议开一扇窗户都不行的话,不如试着去把房顶给掀了试试看。
“有没有人说过,你经常不考虑身边人的感情,做出伤人的事。”
我闻言笑了反问他道:“那你们呢?你们有考虑过我到底怎么想的吗?”
“这都是为你好。我不希望……你一直陷在过去泥潭中不愿出来。我想救你,想要你能活下去。”
“您确实是“心善”啊,只可惜给错了人。敢问帝君,世上有多少凡人生老病死,也有不少真的需要被拯救的人,你又何必执着我一人呢?我命本该如此。”
我就是摆烂,你能拿我怎么样?我打从心底不屑这种自以为是的“为我好”,自我感动般的奉献精神,名为“爱”的绑架。
“我不想见死不救。”
冥顽不灵。但就算是块顽石,我也要给它摔个稀巴烂,就算摔不烂也要拿改锥凿出个坑来。
“您活了上千年,身边来来去去的人多着呢,怎么没见您那么上心得去救啊?您午夜梦回的时候,难道就没梦到过他们冲你喊“帝君救救我”吗?想让您救的人,您一个都没救过,却对我这个不想你救的人如此这般。”
我走上前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着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在他耳边发问,垂在身侧的手拂过他的衣袍,我轻笑着向他靠近,最终面对面止于一寸。
“果然,还是见色忘义啊。”
随着这句陈述句的落下,我脸上的笑意也一同消失。握着他脖颈的手没有使劲,因为我知道就算用力了,也不会伤到他分毫。
“你真是让我感到……恶心。”
我本以为啊,这头活了上千年的老龙,应该没那么容易破防,顶多也只会觉得这小玩意及糟心又难养,然后一气之下一甩袖子就走了。
“你错了。我认识了老爷子那么久,还是头一次见他难过到主动来找我喝酒。”
风神难得没有嬉皮笑脸,而是一脸严肃的告诉我,语气里甚至还带着些指责的意味。
“啊?这样的吗?那看来是我高看他了。”
不对啊,这种对付小男生的招数,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破防?按道理,他活了几千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啊?我百思不得其解。
“你总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我们。”
“难道不是?总不可能你们几千年还是个雏吧?”
“……”
他突然的迷之沉默,顿时让我感到有些手足无措,瞳孔地震的我握着书卷的手不受控制的抖着,随之我抛出那道质问:“难道你们几千年都是靠五指姑娘过活的吗?”
“我的第一次是要给我命中注定的新娘的!!!”
“不是?你一个自由之神、你还守贞?!”
“呜、呜哇——!”
然后那位自由之神就那样哭着跑掉了,我对着他逐渐远去的绿色背影举着尔康手,于心不忍地喊了句:“没事!就算不行也是可以治的!不要放弃治疗啊!”
至此,隔壁的风神不举的传闻成了仙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直到数年后一天夜里,伴随着一阵地动山摇,那光着腚的自由之神抱着那顶绿色的帽子,提着还未来得及穿上的裤子边躲开朝他脑袋上飞来的巨石,嘴里不停骂骂咧咧着:“明明我和你儿子一起的!为什么就光砸我!有你这么护犊子的吗?!再说了!你老婆不是也是我老婆!!!”
山间的仙人们听闻这一出便开始四目相对。
“这瓜能吃吗?”
“大概……不能吧。”
其中一位有白羽翠尾鹤仙人更是气愤:“我早说过了!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我就直,接把她关进洞府里让她不能再去为祸人间!”
“……”
别的仙人兴许是被那位鹤仙人的愤怒给吓到了,后退两步远离了一些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我早就说过了把,这家伙肯定也是着想了……”
“你们!你们在胡说什么!谁在意那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