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从南根本没有察觉到程竹内心的小九九,而是彻底被电影吸引了注意力。
“你上次说的。”方从南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程竹的手,“高中时候收到的情书,后来呢?”
程竹被他突如其来的新话题弄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情书,上次又是哪一次?
事实上在高中时他收到的东西实在太多,根本都忘了是怎么处理的了。
方从南见他半天不答,自然是好奇的,连连追问下程竹仍旧没有想起来,支支吾吾的好像藏了什么秘密一般。
“…扔了。”
“真的?”
空气瞬间凝固,再没眼力见的人也能读出弥漫在室内的醋意。
“真的。”程竹明白自己再不表态恐怕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安生,立马给出了最肯定的回复。
方从南刀子般的眼神收了回去,算是放过了程竹。聊了许久,他身上的不适终于消退,只是酒后不宜泡温泉,等电影结束后还是和程竹一起冲个澡吧。
夜已渐深,雪点扑在玻璃窗上,很快就因为室内的温度而融化消失。
度假的第二天,即使下着雪,二人还是成功泡上了温泉。
室外温度太低,即使头发没有湿,仍然很快就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花。
方从南看着水汽氤氲中程竹练得健硕的身躯,心虚转移眼神的同时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为了保护耳朵,方从南还特意准备了一个毛茸茸的耳罩。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被上班和外卖摧残的一点痕迹不剩的腹肌,心说或许他也该练起来了?
“冷吗。”程竹给他递来一罐苏打水,他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拢到了脑后,与他平日里抹发胶梳成的背头如出一辙。
方从南看着他头发上的花白,不知是落雪,还是结出的冰霜。
接过易拉罐,方从南摇了摇头当做回答,与程竹一起靠在岸边。
放眼望去满目皆是白色,景色很美是不错,但看久了还是会腻。视线由远及近,环视一周后停在了程竹的面庞。
“头发都白了。”方从南将苏打水递给程竹,抬手捏住他被冻得通红的耳垂。
程竹与他四目相对,嘴角的笑意若有似无,眼中是与平时一样的温柔:“宝贝也是。”
方从南莫名想起了几句与此情此景相配的诗句歌词,却堵在胸口里说不出来。倒也不是觉得矫揉造作,只是料定了程竹咬文嚼字的习惯,会揪着他的话说个不停。
风雪吹满头。
恰到好处的氛围中,程竹低头吻住了他的唇。一开始只是轻擦而过,逐渐有人按耐不住,停留的时间愈来愈长。
在水中的始终有股阻隔感,刚刚没过胸口的水压得呼吸都需多用几分力,方从南仰起脸如同渴水的鱼,张开嘴无声地呼喊。
他已分不清暖意究竟是来自于身下的温水,还是泛红的身体,程竹的吻落在他滚动的喉结,随后是敏/感的耳廓。
程竹停下了动作,单手捧起方从南的脸,拇指擦过他的脸颊,试图将迷蒙的他带回现实中来。
“回去吧,宝贝。”
水珠凝结,转瞬即逝的温暖迅速降温,方从南眼波流转,将程竹从水里拉了起来。
屋子里开足了地暖,一踏入门内,瞬间驱散了身体上的寒冷。他一刻也不愿意多等,也顾不得还没擦干,把程竹按在了壁炉前的躺椅上。
还好二人提前一天出发,省去了许多通勤上的时间,即使纵情虚度了一整天,仍没有浪费的愧疚感。
今天的晚餐仍旧是酒店准备的,方从南刻意没多喝酒,毕竟指不定晚上还有没有额外活动。
虽然微醺的感觉很不错,但是一不小心就会翻车,他还是克制一些好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的旅行并没有被任何突发状况中断,回到家时一切都与出门时一样,两只小猫全须全尾地在门口热烈欢迎他们到家。
十三幺叫得很大声,好像是在控诉二人丢下毛孩子独自快活,程竹开了三盒罐头才算是哄好。
小四喜也是蹭上了,埋头库库吃着,把姐姐挤到了旁边。
在外面吃了几天大餐,他尤其怀念出自程竹手中的家常菜。
“过几天是不是要开年会?”方从南靠着正咋择菜的程竹,手肘戳了戳他,“会给我们发奖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