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给你准备了别的礼物。”方从南缓了一阵,快感褪去后理智重新占了上风,手拂过程竹后脑勺短且硬的发茬。
程竹从他怀里起身,在床沿坐起,回头看着他:“宝贝,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方从南低头握住了他的手:“好。”
当晚方从南并没有机会给他看礼物,程竹虽然没再对他动手动脚,却像一只八爪鱼似的缠着他。
自从受伤也过了十几天,还好到目前为止伤口都没有发炎,明天去拆线就可以了。
程竹也不嫌腻歪,一定要他再三保证再也不会冷落自己,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禁锢他的怀抱。
看来无法自拔的不止自己一个。
准备了很久的惊喜完美落幕,他其实是一个特别不擅长隐瞒计划的人,他也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惊喜透露给对方。
而且程竹表现得和平时也没什么差别,他还以为程竹没有察觉出来呢。
关灯后程竹很快就睡了过去,很久没和他睡同一张床,方从南莫名有些紧张。
第二天是周六,起得晚些也没关系,方从南玩手机玩到迷迷糊糊才舍得息屏睡觉。
今天没有被闹钟吵醒,取而代之的是小猫的热情贴贴。
把十三幺抱在怀里翻了个身,身边空空荡荡的,看来程竹已经起床了。
既然已经被吵醒了,他也没有再睡,起床洗漱。
推开门,房间里隐隐约约的饭菜香味更浓了,难道程竹没去加班,而是起床后就给自己做饭了?
洗漱过后来到厨房,厨房里没有人,灶台上开着小火煨着砂锅。
他对于做饭一窍不通,听着砂锅里咕嘟咕嘟的声音,方从南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关火。苦恼之际,程竹似乎是听见了房外的动静,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今天起得这么早吗,宝贝。”程竹还戴着眼镜,头发自然垂下,确实是没有平时那种冷峻的气质。
厨房里开着火,因为空间不大,温度格外高。
方从南被他箍在怀里,这里实在是有些热,掰开他的手臂:“做好了就关火吧。”
程竹松开手,趁机在他脸颊亲了一下,道:“你先去餐桌等一下,我们吃完早餐就去医院拆线。”
其实昨天晚上他刻意留了肚子吃蛋糕,但是没想到被吃干抹净的居然是自己,自然是饿得不行。
坐着玩了会儿手机,程竹就端了两碗粥出来。来了一趟还不够,又回厨房拿了两个加热好的三明治。
原来是筒骨粥。
方从南心说自己又不是骨折骨裂,以形补形的话是不是得吃猪皮才行?
他用勺子搅动浓稠滚烫的粥,抬眼看了看对面的程竹,对方一手拿着三明治,一手浏览着手机上的信息,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心不在焉。
对了,生日礼物还没给他!
程竹只见他突然起身,面前的粥只吃了几口,走向在客厅的角落里翻找起来。
过了会儿,方从南提了个花篮放到他面前。是个编织的小框,插了花,看得出来是自己做的,审美方面还是很有方从南的个人色彩。
除了花,还有一瓶系着蝴蝶结的红酒。
“哥。”方从南对自己手作的礼物颇为满意,将花篮往前推了推,“礼物哦。”
花簇里还放了一张过塑的二人合照,背面似乎写了些什么,程竹正想拿起来查看,却被方从南按住了手。
“写了不让人看吗。”程竹眼眸微微眯起,嘴角勾出一个弧度,不过捏着照片的手指确实松开了。
方从南见他放开手,又坐回到位置上,粥已经凉了些,可以入口:“…想我的时候再看吧。”
看得出来程竹已经想好了现在看的理由,方从南赶紧道:“红酒特意选的哥出生那年的酒,我找了很久呢。”
“为了瞒你,我也憋了很久啊。”吃完了粥,他拿起另一半三明治,咬了一口,“哥还生我的气。”
对面总算是被他堵的无言以对,方从南安心吃完了早餐,换好衣服后和程竹一起去到医院拆线。
周末的医院人流量比工作日多得多,方从南好歹也是自己挂号换药了十几天,熟门熟路地弄好后领着程竹到科室外边候诊。
前几次换药时他就知道,自己的伤口恢复得还算不错。只是当时缝针用的不是美容线,伤口又很大,即使不是瘢痕体质,难免还是会留下伤疤。
挨了一刀,用皮肉之苦拔除了一个隐藏的地雷,也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通知栏上他的名字显了出来,即使再三表示自己一个人可以,还是拗不过家属执意要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