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说短不短,毕竟还要痛苦这么久,要多难受煎熬。说长也不长,眼睁睁见着自己只剩一炷香的时间,心中的恐惧顿时加深了不少。
王世秦见那人痛苦增倍,也懒得再多说废话。朝着思恩招手吩咐道:“你带他们去远些的地方,到那边再把解药给他们。”
那些人见刚刚那人讲话后毒发的更重后,后面连哀嚎都不敢了。只是捂着喉咙呜咽挣扎,滚打在地上不知怎么才能缓解疼痛。突然听见王世秦让思恩给他们解药,即便难受也努力挣扎的起身要跟思恩过去。
“是,主子。”思恩走到王世秦身旁,只见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药瓶扔给了思恩,随后便事不关己的往屋里去了。
那些人见王世秦慷慨的给了解药,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任务,都跟着思恩走了。
说起来这些人也是可笑又可怜,思恩一人在前面悠闲的骑着马,时不时还用脚踢一下马肚子,让它加速。后面走路的那两排黑衣人很是心酸的在后面追着他,眼见快要追上,无奈那马又加速往前小跑一段。如此重复,走了也有半个时辰。
那些黑衣人本就刀割咽喉般的痛楚,加上这半个时辰的追马,胸口也开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停下来大声喘气的黑衣人门不停地用手挠着胸口,既然疼痛减轻不了那就试图转移痛苦。
“大人,可以给我们解药了吗!”终于有人实在忍受不了问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思恩下马走到刚刚王世秦谈话的那个黑衣人跟前掏出那瓶药在他跟前晃悠了两下:“主子说的也不对啊,说你只剩一柱香的时辰,这都不止了吧,你这还真命大。”
其实王世秦并没有骗他,只是他说的是先前老爷子没减药量的情况下,他那样的症状是还有一炷香是时间可活,思恩亦知道这点。只有那人自以为自己是奇迹化身,身体比寻常人都要好上一些的幸运儿。
“你在府上待了有七八年了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嗯!”
那人经过刚刚的事情,哪里还敢跟思恩搭话,只是嗓眼里轻轻的应了一下。他眼巴巴的看着思恩手里的药瓶想要伸手去够,但是思恩哪里会让他轻易碰到,抬手往后退了两步满脸笑意的问话道:“着急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嗯!”
还是那声轻声回应,只是这次思恩听见了。
“那你怎么会不知道,以往像你这样的从来没留过活口!”
思恩脸上的笑容愈发变得灿烂了些,他的嘴角肆意上扬,还不等那人反应过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了刀,刀刀割开了那些人的喉咙。
有一个大概是用力过了些,脖子直接被砍断了大半,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这样给你们个痛快,也算是恩赐了。”
那些死不瞑目的眼睛睁得滚圆,可是这又怎样,完全断开的喉咙除了不停地往外涌血发不出半点反抗之声,没多久便都断了气。
思恩走到其中一人跟前,把自己的刀在那人的尸首上擦拭了几下:“又脏了我的刀!”
影儿在屋子里不是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只是她知道要是出去,风川定是会也要跟上去瞧个究竟。她在屋子里给凤川玩着拨浪鼓,直到风川实在有些听得倦了这才放下手里的拨浪鼓。
“影姨,你会弹琴吗,川儿不想听那聒噪玩意,你教川儿弹琴吧。”
风川满眼期待的看着影儿,可是对方却满脸为难,迟迟不知如何作答。
“你是不是也不会!”
风川一下子就泄了气,小脸上满是失落。
“影姨确实不会弹琴!”
“娘亲也不会,你也不会,这院子里就没有一个会的!”嗲嗲的娇嫩音线带着些抱怨。
“秦叔叔教你……”
王世秦推门进来时正好太阳西下,残余的阳光随着他的身影一起进了屋内。
影儿看着风川兴高采烈的抱着的那人,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面前这个人若是真和他们夫人好上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很快影儿又清醒过来,夫人一直在等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