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场唯一有余力制止的老爸似乎沉迷与阿克曼家族联姻的美梦中,他甚至用眼神鼓励西泽回抱军雌。
心中将老东西骂了个狗血淋头,倒没有多失望,毕竟前世记忆西泽还不至于全然忘却。
只是这可恶的军雌……西泽使出浑身力气也推不开半分,属于军雌的陌生气息嚣张吐露在他敏感隐私的颈部,尚还稚嫩的身体无法承受这种刺激,薄而软的白皮大红一片,面上都不能幸免于难。
看起来不像害羞,像过敏。
就在西泽呼吸都有些困难时,腰间死死箍着他的臂弯松开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双温和又怜惜的手。
“……呼……嗬……”
小雄虫艰难地在他怀中吸气吐气,不断溢上去的反胃感逼得他眼眶通红,可怜兮兮的泪水无声沿着眼尾流到发间,金发因此黯淡几分。
半跪在地毯上的黑发雌虫克制着不叫席卷了理智的怒火烧到小雄虫身上,温热大手轻柔拭去那些泪。
“没事了,乖,没事了。”艾克赛尔心跳都要被他哭停了,身后粗.长厚重的尾巴焦躁拍打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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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顿捂住开了个血窟窿的腹部,推开满嘴‘啊呀怎么伤得这么重’的老哈尔:“这是主星来的怪物?”
“……是,是的吧。”老哈尔嘴上不确定,眼睛却盯死了那条尾巴。他怎么可能忘记?就是那个怪物彻底损毁了他的精神海!
诺顿精神力评定等级不低,又有常年作战经验,却不能在第一时间觉察到黑发雌虫靠近,甚至不能抵挡这一击。
不过。诺顿没错过雌虫尾巴拍击地面时含带的浓浓杀意。他自然不惧,反而战意被其点燃,很想脱下碍事军装原地跟雌虫狠狠打一架。
“喂,这是你的雄虫吗就随便抱?”诺顿嗤笑道,“小西泽亲爹还在这呢,放手。”
面对小雄虫柔软下去的面容骤然阴冷,黑发雌虫想抬头,领口却被那只颤颤巍巍的手给攥住了。
艾克赛尔忙低下头,干涩的声音不自然地哄:“我……在。”
“……想回房躺着。”西泽嗅了嗅艾克赛尔身上属于他房间的香水味,不适感慢慢消退。只红.肿的眼睛不想让别虫看见,脸一个劲儿朝雌虫怀里钻,“快,快回房。”
尽管艾克赛尔很想撕了这只目光放肆的军雌,‘留下’或‘送西泽回房’——这是个不成立的选择题。
他的小雄主受了刺激,他该尽快带他去安全可靠的地方,让小雄主慢慢平复下来,再听从小雄主的建议,去看看怎么惩罚罪魁祸首。
艾克赛尔打横抱起小雄主,快步朝楼上走去。
被无视的诺顿眼皮一跳就想追,被老哈尔拦下:“哎,少将您这伤得处理一下啊,流血流得太吓虫了。”
“怪物就是怪物,下手没轻没重,真是……”
“他那一尾巴下去小西泽能一口气不剩。”诺顿语气微冷。
老哈尔见怪不怪地摆摆手,故作夸张:“您这话说的,谁比我更关心我自己的儿子呢?西泽和这怪物待了这么久都没事,这怪物完全不敢伤害他一点儿……要我说,肯定是西泽有对付怪物的办法。真好啊,我能有这么漂亮可爱又能干的小雄虫当儿子。”
他疯狂提醒西泽身体有异、不惧怪物,若能嫁给西泽绝对是一笔不会亏本的买卖。
可惜诺顿没接茬,只用瘆虫的暗金瞳孔深深看了他半晌,大步离开。
——瞧瞧这挺拔高大的身形,哪里像受了伤?
老哈尔越看儿子的未婚夫越满意。
至于诺顿刚才不尊重雄虫的行为?哈,军雌就该有个军雌的样子!诺顿年纪轻轻就是少将,前途不可限量。
不尊敬自己的雄主怎么啦?那是情趣!别虫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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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尖一触到床面,小雄虫就自动从艾克赛尔怀中滚了出去,卷着熟悉的被子贴着人形抱枕。
“……”怀中一空,黑发雌虫有些怅然若失。但他更担心卷成蚕宝宝的小雄虫,忙绕到床的另一侧,想看小雄虫还有没有在哭。
他对上一双湿湿的水眸,脑袋就跟被闷棍用力甩了一下似的,疼得难受。
他不会说安慰的话,又怕自己在没有小雄虫‘命令’的前提下抱住小雄虫反而弄巧成拙,因此脑中飓风过境身体却不敢朝前一分贴到床边。
直到露出一个脑袋的小雄虫瘪了下嘴,金眸没什么威力地瞪着他:“看,看什么看?我要吃零食,要吃甜点,要喝牛奶,要……要洗澡。你去放洗澡水!”
西泽的要求那么多,几乎把他能撒的泼都撒了,怎会是真心想吃这些东西呢?分明是故意折腾虫——除了最后一个洗澡可能是发自内心。
艾克赛尔慎之又慎地点头:“……好,我去,办。”
雌虫的喉咙仿佛不适合说话,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往外冒,比方才更难听了。
不过小雄虫没有嫌弃,他在被子里点头,不安道:“你快点啊……别,消失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