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从小在马戏团长大，迪克很顺利地通过了布鲁斯设定的基础测试，他灵活的身体和矫健的动作为他加分不少。

“厉害的孩子。”依耶塔摸摸他的头，布鲁斯在旁边删减掉了一些对于迪克来说没必要的训练。

“我已经在想我的制服了！”迪克昨天晚上在纸上画好了草图，“它一定会是最酷的！”

依耶塔想起昨天给迪克讲故事的时候——按迪克的说法，他已经能自己睡着了，只是他想知道《诗翁彼豆故事集》后面的故事而已——男孩睡着后，依耶塔看到了摊在他桌子上的画笔和白纸，上面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人。

而小人身上穿的衣服，要她来说的话，至少颜色挺可爱的。

“如果你需要缝制的话，可以用有求必应屋里的织布机，我可以往里面加一些神奇动物们的皮毛之类的，让你的制服有一些魔法效果。”依耶塔给迪克提意见。

“这太棒了！”迪克的脑子里出现了更多关于自己制服的设想。

“他的制服更多的应该应用现代科技。”布鲁斯在旁边插了一嘴，“他在很多时候都会用到。”

“嗅嗅的毛不会夹进你的发动机里，先生。”依耶塔轻哼一声，“别理他，我亲自给你加，到时候他们都别想伤到你一点。”

布鲁斯耸耸肩，不置可否。

迪克对两方面都很感兴趣，这让依耶塔和布鲁斯不得不研究怎么把魔法和科技在同一件制服中完美结合。

最后在不知道第几次爆炸里，依耶塔撤掉保护住两个人的盔甲护身，用清理一新把这些爆炸波及到的地方清理干净后，他们定下方案，由布鲁斯做制服的基础版式，再由依耶塔往上面加魔法效果。

“我们总不能让制服在这孩子身上炸了。”依耶塔头疼地捏捏鼻梁，她真讨厌这些和魔法不太契合的现代科技。

布鲁斯呛得咳嗽了两声：“还是要多做几次实验。”

迪克进步飞快，这段时间内他已经快速掌握了许多知识和体术技巧，不过要正式加入夜巡还需要一段时间。

依耶塔和布鲁斯在这几天的夜巡下逐渐产生了默契，比如他们现在正站在小巷里，罪犯背靠住慌乱之中跑进的死路墙壁上，恐怖的蝙蝠影子由近到远笼罩住了他，像深夜里最粘稠的噩梦。

罪犯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蝙蝠侠难道不是一个都市传说吗！为什么他会遇到这个怪物！

“不！不！别吃我！我什么都能给你！”罪犯瞪大眼睛看着缓缓出现的黑色身影，惊恐地大叫道。

黑色的噩梦在他的不远处停下了脚步，罪犯以为自己得到了他的宽恕，就在这时，一个带着骷髅面具的人像是漩涡一样出现在蝙蝠侠身边。

罪犯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死，死神……？”就晕倒在了原地。

“你把他吓晕了？”依耶塔不明所以，她刚处理完另一个地方的罪犯，幻影移形过来的，“我刚刚听到了什么？你吓唬他说你要吃他？”

布鲁斯看了她一眼：“蝙蝠侠用恐惧震慑罪犯，以及，有一部分是你的问题。”

“哦，得了吧。”依耶塔才不信他在这乱说，她大部分时间可亲切了。

布鲁斯没有再说什么，走上去把晕倒的罪犯绑好，放在路灯下，GCPD会把他带走。

而就在布鲁斯把他扔下的时候，罪犯的身上掉下来一根针剂。

“这是什么？”依耶塔眼尖地看到布鲁斯把它拿了起来。

蝙蝠侠眯起眼睛，在路灯的照射下，这份针剂里的药物散发出橘色的光芒。

他按了一下腰带上的按钮，蝙蝠车飞驰而来，布鲁斯把针剂里放入蝙蝠车内的设备里，连接上蝙蝠电脑，在一阵搜索之后没有在资料库里找到类似的药物。

“是新型的药物。”布鲁斯做下初步判断，“需要带回去做分析。”

“居然有意外收获。”依耶塔好奇地看了眼药剂。

“我们需要更多资料。”布鲁斯说着，转身晃了晃昏倒的罪犯，见他还没有醒来，抬手就是一拳。

罪犯晃晃悠悠地醒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回忆发生了什么，蝙蝠侠就把药剂递到了他面前：“说，这是什么？”

罪犯一下清醒过来，下意识就要伸出手去拿自己的东西，却被绳索控制住了动作，只好畏畏缩缩地说道：“这是我从别人手上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