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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千年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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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划过,斩断连在那三个人身上的蛛丝,失去控制的三人重重倒在地上。

而另一把剑在那三个人倒地的一瞬,就穿过他们原本站着的位置,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量冲向了那颗翠绿嫩芽。

凌乱的蛛丝一时全部活动起来,齐刷刷地朝那把剑飞去,在剑刺进嫩芽的前一秒,将剑牢牢捆住。

但竹内遥不止这一把剑,其他剑同样发起了进攻。

蛛丝漫天飞舞,和数十把剑缠斗在一起。于是,趁着这个间隙,竹内遥轻巧地避开所有有意无意向她袭来的蛛丝,穿过这片战场,不断向领域主人逼近。

而就在竹内遥即将靠近时,这颗诡异的嫩芽收回了所有蛛丝,拧成一股咒力浓郁到实体化的藤蔓,以能贯穿一切的力道挥向竹内遥……

如同猫头鹰般但更为庞大的鸟类,从天而降,巨大的爪子抓住竹内遥的肩膀,急速朝空中飞去,堪堪避开了那不详的藤蔓。

被猫头鹰带向高处的竹内遥,远远望见依然在边缘的伏黑惠,他已经有些站不住了,勉强支撑着身体,大口喘着粗气。

不能再拖下去了。

竹内遥抬手敲了敲猫头鹰的爪子,对方像是理解了她的意思,松开她的肩膀——

在重力的作用下,竹内遥以极快的速度向那颗嫩芽俯冲,不再刻意躲避对方的攻击,任由蛛丝从身体各个部位贯穿,流出来的血如雨水般从空中滴落。

“噗呲——”剑刃斜砍过收拢的叶子,发出了像是刺穿血肉的声音,四周的空气都在此刻停止流动。

紧接着植物的汁液如烟花般喷涌而出,发出细细的哀鸣,领域开始崩塌……

几乎靠穿过身体的蛛丝悬停在空中的竹内遥,在领域完全消失后跌在了地上。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餐厅,窗外晨光微熹。黑暗褪去,小兰他们还没有醒来,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是那么安详。

但森川先生,加藤泉子和管家全都不见踪影。从成为养料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成为了咒灵的一部分。

咒灵死去,他们也理所当然地消失了。

竹内遥站起身来,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向伏黑惠走去,在他面前停下,有点不确定的问:

“那三个人,你们能处理吧?小兰他们都是普通人,不要给他们造成困扰啊。”

短短几个小时就有三个人失踪,在此期间和他们共处一室的小兰等人,很容易被警方怀疑。

“我们有专门的人负责这个,不用担心。而且比起这个……”伏黑惠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少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方的伤口已经完全消失了,只留下大片血迹。

也许对方有类似反转术式的能力,可即使这样,那种不躲避任何伤害的疯狂打法,还是让伏黑惠不能不在意……因为,他大概能猜到对方那么做的原因——想让咒力濒临消失的他尽快从领域内出来。

明明只是偶然的相遇,甚至摆出了最好以后都不要再见的态度,又为什么要为了救他这么努力?这不是很奇怪吗?

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

“没什么好奇怪的。你那时快到极限了吧,不还是让你的猫头鹰来救我了?我愿意救你的原因,和你当时想要救我的原因,并没有什么区别。”

少女的语气和表情过于平常,让伏黑惠一时哑口无言,无数的想法在脑海里翻涌而过,但最后他只是看向竹内遥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我会遵守和你的约定,不把在领域内遇到你的事告诉任何人。但如果有机会再见面,我们…会成为朋友吗?”

“……等那时再说吧。”

对方的语气有些勉强,但伏黑惠假装没注意到,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那就说好了。”

被擅自做下承诺的竹内遥一愣,却也没开口说什么。

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呢?她又能在这个世界待多久呢?

大脑又开始疼痛,陌生的画面如幻灯片一般来回闪现。

“你们的人大概什么时候会来?”

“一两个小时左右。”

“那我先走了,如果小兰问起,你就说我要去一趟打工的地方。”

少女拉开窗户,从楼上一跃而下,很快不见踪影。

两个小时后。

带眼罩的白发男人推开了猫头鹰公馆的大门,悠哉悠哉地走到伏黑惠面前,拉下眼罩上上下下仔细端详了伏黑惠好一会,才带着惊奇的口吻说道:

“哇,咒力怎么减少了这么多?战斗这么拼命,看来老师要好好奖励你一下才行。”

这么说着,五条悟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长方形的卡片,用双手举到伏黑惠面前,笑容灿烂:“锵——!是甜品优惠劵喔,这家的芝士蛋糕超有名,而且就在银座,很方便吧?”

“……谁要这种东西啊!而且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诶,明明是很棒的礼物,小惠真是没眼光,那老师只好自己用了。”五条悟遗憾地耸耸肩,把优惠劵重新装进口袋里,才继续说道:“好啦,说说这里的情况吧。”

“我遇到「无」了,是贰型。”

五条悟脸上的笑容一顿,但很快又用一如往常的语气幸灾乐祸道:“认真的?那高层那边可是有大麻烦了。”

「空」是千年前就存在的特级咒灵,「无」被认为是空的分身。「无」在世间游走,掠夺咒术师和咒灵的咒力,当「无」死后,它掠夺的咒力尽数归「空」所有。于是空越来越强大,咒术界越来越式微,咒术师的数量急剧减少。

而近百年来,「空」似乎陷入了沉睡,于是再也没有新的「无」出现,咒术界得以休养生息,并趁机将「空」监视在天元的结界里,时刻注意其动向。

如果「无」又开始出现,是不是说明「空」快醒来了呢?

这样的想法出现的同时,五条悟想起了那封三年前由叛逃的挚友寄给自己的最后一封信,而从那之后,连六眼都没能找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呢?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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