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着身上衣服穿太久了有点儿嫌弃,所以落小梅给他衣服他就换了,根本没注意落小梅还给他也整了个同款。
落小梅见他石化的样子,纳闷:“你这一副黄花大闺男被玷污的样子是想闹哪样?”
玄云延平复了一下呼吸,换了一副调笑的模样:“你真的好贤惠啊,我这不是一时得知某些人默默为我付出,高兴的不知说什么了嘛。”
嘶~~
确定了,这人才歇停一天又故态复萌了。
眼见她放桌上的菜都快凉了,她忍不住问:“你吃不吃啊,不吃我吃了。”
虽然她炫了一路的小吃,挤一挤应该还是能装点儿东西的。毕竟那酒楼人流火爆,想必饭食也是极好的,她也想尝尝呢。
夜里。
落小梅睡的迷迷糊糊中,忽然听人叫她:“醒醒……醒醒……”
落小梅很烦,她闷头盖住了脸,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那声音跟叫魂似的阴魂不散,终于把她烦的起了身:“干啥!”
然而这一起身,她才发现她身下不是暖烘烘的床铺,而是一片白茫茫的虚影。
眼前是那个之前扔给她一个救世任务就跑路的姑娘,这次她换了一身衣服,依旧是明亮的颜色。
她说:“我这不是发现你的救世进度条推进了一点嘛,正好赶上休假就跑来找你唠唠。”
落小梅甚是无语:“你好闲。”
对面这姑娘连忙捂住了嘴:“闲什么闲,我哪闲了,你啥都没说,天降横活全给我滚滚滚!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休假的决心!天塌了也等改天再修!”
念了几遍,觉得心安了,才放了手。
落小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果然社畜打工人的精神多少都带不正常,瞧这给人累的都使用玄学了——虽然她俩都挺玄学的样子。
一想到她是来找自己唠救世进度条的,她就觉得,她也挺命苦的。
不过提起这事儿,她又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一把薅住了人:“你之前是不是说过,穿越的人都是天生主角命?”
这姑娘点了点头,笑眯眯地:“咋了,你终于想通啦?肯干活啦?”
落小梅咽了口气:“就,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其实找错人了?”
姑娘顿时怒目:“怎么可能!我的任务书可是星君所制,直接勾连的是星相,怎么可能有错!你就是再不想干活,也不能这样推卸责任啊!”
落小梅给出致命一击:“可是,穿越的不止我一个人啊。”
前一刻姑娘还在信誓旦旦自己的任务书不可能有错,忽然得知这一噩耗,顿时僵住了。
然而落小梅并没有怜惜她的僵化:“是真的,你晓得我身边还有个同伴吧,他之前出了点儿意外,总之他再醒过来的时候跟我说他是穿越的,而且还是打娘胎里就穿越了。他还是皇子,但是又自小在外习武。他还体质特殊,特别招诡怪的惦记,跟个唐僧肉似的。你不觉得,他这个设置才更像主角吗?”
姑娘僵化时间过了后,有点儿恍惚,然后浑浑噩噩地掏出了卦盘,手指一点又变成了书的模样。
她一边唰唰地翻一边嘀咕:“这怎么可能呢?书上明明说了穿越的只有一个人啊?顶多再加那个偷渡的,这又从哪冒出来的一个?难不成那老登搞事情这么厉害,这地方的世界意识已经给他干出来窟窿了?不行我得去司命殿里搞命簿瞅瞅。”
于是如同来的匆匆般她去的也匆匆,随意跟她打了声招呼后就不见影儿了。
落小梅都愣了,什么鬼啊,怎么就跑了,还没告诉她到底谁才是主角呢!
她又等了几天没等来那姑娘,估摸着要么是年假休完了要么她的诅咒真成真了人一回去就被抓了壮丁,只能保留疑惑。
不过她也没放弃希望,虽然现在还不确定,但不否定不就是肯定嘛,穿越的都有主角之姿的,那也不能她一人背书是吧?
所以她决定给玄云延也分配一些活。
玄云延不知道之前还打发他自己去买东西的落小梅为何忽然转了性儿,隔两天就要拉他出去逛街。
别说,第一次出门他们还真搁酒楼边捡了个和尚。
据路人所说,这和尚古怪得很,他跑到酒楼边念经化缘,但是人们不管给他酒饭钱粮他都不要,问他到底要啥他也不说。
诡异的是他一天到晚就在那片儿晃从不挪地方,也没人见过他吃一口。
她也去凑了个热闹给他了块烧饼,他连眼都没睁。
果然如路人所说。
不过他虽然没要,但自那天后他化缘的地方就挪了个地儿,跑他们这边来了。
店家只见他坐在门边也不动也不求东西,只是一直搓一串都看不清原样的佛珠,赶也赶不走,劝也劝不起来。
不过因为他实在太脏了,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破麻布袋,也没影响到店里的生意,既然赶不走,他们也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