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峰发现章夏像行走的春/药，不停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洗澡没用，喝冰水没用，刻意离她远点也没有用。这种情况是他始料未及的，尤其她刚刚凑过来轻轻地亲了他两下，唇齿攒动见，靳峰就已经浴火焚身。

章夏以为靳峰在照顾她的病情，故意保持距离，还说：“也不用离我那么远。”

恰好房子大，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怕你不适应，还是保持一些距离为好。”靳峰用借口掩盖住真正的理由。但是身体却欺骗不了自己，那种想亲她抱她的欲望到达极致，他不得不拿出全部精力来克制这种欲望。

他甚至在章夏注意不到的地方偷偷深呼吸，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越得不到越想要的诅咒。

最后他跑到阳台吸起烟来，一支接一支，才多少平复下来。

章夏以为靳峰还在介意自己的问题，脸上挂上失落，冷冷地说：“我先睡觉去了？”

“好。”靳峰继续吸烟。

两间卧室隔着一个客厅的距离，不远，却也听不见对方发出的任何声音，躺久了，就会让人产生独身的错觉。

为此，靳峰半夜起来还刻意轻开章夏的房门，看到她踏实睡着才渐渐安心。

第二天，他早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她的房门，确定她在。

晨光清澈耀眼，透过薄薄的纱帘打在章夏的脸颊上，冰清玉洁，质朴无华。

他看着她的眉眼五官裹出的静谧，狠狠地落在心头上。这失而复得的光芒实在耀眼，勾得他不禁轻轻靠近章夏。

那句“我等着你来靠近我”被他抛诸脑后，他将双唇压在她的唇角，一股温热回击着唇上的微凉。

她突然睁开眼，靳峰像个偷吃糖果的孩子，眼疾手快，后退一步，双手插兜，故作镇定：“你醒了？”

章夏皱着眉，定了定神，回观着唇上的触感：“你再亲我一下…”

？

靳峰挑着一边眉，以为自己听错了。

“刚刚你亲我的时候，我竟然没有不好的感觉。真的好奇怪，你再亲一下…再亲一下…”她急于证实自己的病是不是要好了。

“好。”

靳峰迈了一步，把章夏的刘海别到耳后，弯腰低头间，章夏却先伸过手来挡住了靳峰的嘴：“算了，不行。”

靳峰亲了亲她的手指，爱不释手地攥着她的指尖，又亲了亲她的掌心。

章夏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欲望，欲望之下的靳峰就像一只饥饿的野兽，随时可能失控。

“早餐吃什么。”章夏制造其他话题。

靳峰转身，漫不经心地走出卧室：“我去找点吃的…”

章夏看着天花板，耳边传来煎东西发出来的滋滋声，生活正突如其来地朝另一个方向发展，她意识到两个人的生活到底开始了。

“章夏！准备吃饭了。”他喊。

“好——”

章夏穿着睡衣睡裤走出来，上衣纽扣只扣了一颗，双峰若隐若现。靳峰端着盘子站定，皱着眉看了她一眼，吞咽一下，语气有些凶：“回去把衣服穿好！”

章夏再次坐在餐桌上时，裹得严丝合缝，头发都盘得很是精致。

靳峰点点头：“这样很好。”

章夏不以为然：“我准备吃完饭就出门。”

“好。”

靳峰播着英文版新闻，听得专注，克制着不把注意力放在章夏的身上，只因为她像行走的春/药一样，让他无所适从，让他一早一晚，乃至时时刻刻都得克制。

靳峰的腰骨就是倔强，越是碰不得，就越想拥有，理智慢慢消失殆尽，他比章夏更急于出门。

可是章夏不懂，她觉得因为自己冲动地闯入靳峰的生活，令他多少不自在吧，才对自己忽冷忽热？

她看着靳峰刻意地保持着很远的距离，看到他总是躲避自己的眼神，甚至都不主动说话，有些失落。

直到上了车，靳峰的话才开始密集起来，十分关心她的康复计划，她也乐于把自己面临的问题讲出来。

她说：“心理咨询只是辅助，还是要看自己的决心。医生说我恢复的进度很好…”

靳峰：“你需要我做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

章夏吞吞吐吐：“我需要你多给我一些时间。我不会像你想得那么快就痊愈。”

靳峰看着她的眼睛，像给出承诺一样：“我会给你足足的时间。你不需要有我这层负担，我唯一介意的事就是你又想着离开我，独自面对这件事。”

“我不离开。”章夏勾了勾靳峰的手指，一根一根拨弄着。

“可以碰手指，但不能牵手，是吗？”靳峰问，他需要掌握章夏的边界，小心翼翼地圈出自己的地盘。

“拉一拉可以，用力攥住不行，我怕压迫感。”她淡淡说道。

两人来到专治心理疾病的私立医院，李巍看到靳峰时感到诧异，嘴角轻轻抽动，似笑非笑：“你们和好了？”

“嗯。”章夏微笑，自顾走进咨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