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狼见状,顿时吼道:“嗷嗷嗷嗷嗷嗷!!!”别看我打不过你,我会拼命!
秦熄呵斥:“不许叫!”
巨狼:“嗷嗷嗷嗷!!”放她下来!
强硬的肩头撞到柔软的小腹,五脏六腑仿佛打了结,少女被抗到肩上,咬紧下唇,痛得浑身应激。
巨狼还想往上扑,却被男人一掌拍飞出去!
“上药。”男人把少女扔到榻上,掏出一个墨绿色的瓶子,将那洁白的轻纱丢到一边,“那么多鞭痕,难看死了。”
“让你看了吗?”少女的小腿踢踢打打,“出去!”
秦熄充耳不闻,随手用白布捂住陆雪缘的嘴,腾出另一只手打开了瓶子。
“啊!秦熄!秦熄,你——”
淡淡的花香溢出,温柔好闻,抹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却是一阵激痛,没有一丝温柔。
“这是什么药……轻点,痛……啊!”
陆雪缘额头汗珠密布为了分散痛苦,她紧紧攥住他的手臂,抓出五道血痕。
“我让你痛,这样才能长记性。”男人将平安符重新戴在她的脖子上,突然感觉手臂一烫。
低头看,金色的圆环开始泛红。
“你上完药了没?”少女不耐烦,“快把衣服给我。”
角落里已然堆成抹布的白衫,正是秦熄的杰作,他悠然道:“在那儿呢,自己下去拿。”
少女气不打一出来,一脚踹过去,被男人握住脚脖子。
突然,“咣”地一下,碎瓷片的裂声响起。
那是她放在玉枕旁的一盒胭脂,是她亲手调配的朱砂胭脂,竟然摔碎了。
陆雪缘夺过秦熄的墨绿药瓶,狠狠摔在地上,骂道:“你是来为我擦药,还是来给我添乱的?!”
她一动,伤口又裂开了,瞬间疼得眼冒金星,随即护着伤痕,尽量让血不会溢出。
“……”
秦熄看着四分五裂的胭脂,一脸无奈,然而他却没有道歉,只是靠近她,说:“你的伤,还没处理好。”
“不需要你处理,现在,立刻,滚出我的房间。”少女闷哼,按住发烫的圆环,这种异样的感觉,迫使她想远离眼前的男人。
只是她忘记了,若是秦熄听了她的话,那景王殿下就不是景王殿下了。
“你想得美。”
说罢,男人施法,意念成诀。
紧接着,少女发现四肢一紧。一条白绫贯穿而过,将她绑在榻沿上。
“秦熄!”
与男人近身肉搏,由于身量不同,对女孩子来说非常吃亏。
眼下手脚被缚,岂不是任人宰割?
板上俎的感觉令她无比恐慌,陆雪缘侧眸望向秦熄,“你到底要怎样……”
秦熄倾身过去,单手捂住少女咒骂他的嘴,气息都呼在她的耳廓,撩开她前额的几缕头发,道:“不安分,本座只能用这个方式了。”
药膏冰凉,抹在创口上酥酥麻麻的。
少女不禁打了个寒颤,“别……那里,不要碰……”
“活该。”秦熄又掏出一瓶,粗暴地涂药,“下次还敢扔我给你的东西吗?”
敢……
滚……
她的嘴张开一半,正要吐出那一个字,最终考虑要眼下的情况,还是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片刻后,只好合上嘴,说,“不……敢,啊——”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打转。
“躺好。”
陆雪缘悻悻恹恹地躺在榻上,任秦熄将她翻来翻去,在痛处涂药,虽然极力克制,可是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他。
待药膏涂满,秦熄坐到榻边,粗糙的掌心轻抚着她的脸颊,游走到前胸,指尖划过平安符上的凤凰刺绣,问:“这符好看吗?”
“……”陆雪缘,“还可以。”
她是花魁,什么刺绣没做过,再高超的手艺,她都领教过。
“听说出嫁的女子要为丈夫绣荷包,顾城宁对这东西挺有兴趣,我昨日刚回府,被乐安吵着要学。”秦熄唇角抽搐,似笑非笑地摇摇头,“为她寻便城中绣坊,都找不到满意的师父,这会儿跑到城外去了。”
陆雪缘摆摆手:“有什么好学的,她又不是绣娘。”
秦熄笑着说:“男人都喜欢贤惠的女子呀。”
“是啊,都说娶妻要娶贤,可全天下男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劝妓-女从良,逼良女做-娼。”
陆雪缘笑了笑,就在她盘算着,如何用邪种炼化的香炉击败秦熄时,突然树叶沙沙飞落。
一阵怪响,门扉被风刮开了。
门开了,外面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陆雪缘顿感不妙,立刻说:“秦熄,我今日身体不适,你想要的交易,改日再议。”
男人不解:“不适?”
少女支支吾吾道:“我……月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