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现在就要考虑的那么远吗？”

“远吗，不远了，你看你们都是万里挑一的好学生，上了大学和以前就不一样了，如今你已经大二了，该学的知识也有了了解，如今正该有自己的规划，我看你很有天赋，要不要提前考虑直博的事情？”

“直博，不是先读硕士吗？”

郑教授手撑在桌子上，而他的手下还有一张试卷，顾以乔一眼就看出那是自己的卷子，本来听到郑教授喊她，她还胆战心惊，结果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回事。

“既然都要读博，干嘛不早点读，硕士是给那些没准备的人一个过渡阶段，但是对于你，我觉得没问题，四年大学足够了。”

顾以乔听着郑教授对她的认可心里也很是激动。

她是准备一直读下去的，说实话这一年她被打击的已经麻木了，本来她在另外三个室友的衬托下还有点自卑的，如今瞬间信心百倍。

等顾以乔离开办公室的时候，郑教授这才小声说道。

“毕竟做出那道题目的可就你一个。”

忽然他想到什么又很是得意。

“江暮年，叫你不跟我读书，哼，真当我找不到可以顶替你的苗子了。”

江暮年刚回到学校准备去找郑教授，就看到顾以乔从办公楼里走出来，擦肩而过的瞬间，江暮年忍不住伸出手，好似想要抓住什么，最终只是拂过她的发丝。

“怎么样，看到你师妹了没？”

“师妹？”

“对啊，刚刚出去的小姑娘，又乖巧又认真，关键天赋不比你差，上次你那道题她可就解出来了。”

郑教授很是得意，不错，这次测评他特意加了江暮年毕业时发表顶刊时出的题目，结果真还让他找了个好苗子。

江暮年趁机看到了她的信息。

顾以乔，是她。

她在数学系吗？

想起高中时的初见，如今竟然已经一年了。

“对了，暮年啊，师兄妹之间还是要多多交流，互相帮助的，若是你师妹有什么问题，你可得好好教教她啊。”

江暮年抬头看了眼郑教授，眼眸深邃，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顾以乔躺在床上，看着郑教授发过来的文章。

【以乔，这是你师兄发的文章，可都是在顶刊上的，你好好学习下，要是有不懂的，直接问他，他很喜欢帮助别人的。】

顾以乔看着推过来的头像，是一道暮光。顾以乔叹了口气。

自从她答应跟着郑教授学习后，她就觉得自己好似像个海绵一样，怎么装都装不满。

认命的打开其中一篇文章，下一秒她直接做了起来，再下一秒，她忍不住揉了揉自己本就乱糟糟的头发。

看不懂，是的没看懂。

终于她明白为何郑教授要推这人的微信了。

顾以乔直接点开那人的头像添加。

暮。是那人的名字。

江暮年看着电脑的游戏界面，正对着暗着的头像发呆，忽然自己的手机响了。

【师兄你好，我是郑教授的学生，顾以乔。】

江暮年的心瞬间一跳，就好似每次看到南桥头像亮起时一样。

手比心快，在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接受了对方的添加。

【师兄，你好，我看了你发的这篇论文，有几个地方不太了解，这个......】

江暮年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知何时勾了起来，等到他将步骤讲解完毕时，这才发现自己好似太有耐心了。

【师兄，谢谢你。】

江暮年看着这一句感谢，这才有了一丝真实。

他是怎么了？难道一个人真的可以对两个人动心吗？

江暮年看着南桥暗下来的头像，第一次想要黑了对方的电脑，找到她的信息。

顾以乔可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她忽然发现江旭然给她的笔记好似和师兄刚刚讲解的地方有重合之处。

于是她正在挑灯夜读呢。

顾以乔很喜欢这种推导公式的过程，这样能让她快速掌握知识点。

“以乔，真羡慕你，郑教授那么喜欢你。”

周圆圆端着饭盘走到顾以乔的对面。

“可能是我太菜，所以比较有成就感。”

顾以乔忍不住打趣说道。

“哪是，我听说沈月月早早就想跟着郑教授了，连沈教授都说了，不过他还是拒绝了。”

难怪这几天沈月月看她很是不满，不过顾以乔并不在意。

对于室友，她的原则一向是合则来不合则去。

反正她也不怎么住在这里。

“不过以乔，真羡慕你不用住宿舍。”

周圆圆都快哭了，她本来以为军训过后就可以出去住的，结果没想到直接被拒绝，而眼前这人却可以。

“我家特殊啊，有个弟弟，我要是不回去，他怎么办呢？”

顾以乔对于自己的情况也很坦然，毕竟要是隐瞒不就成为特权了吗？

“哎，以乔，你真厉害，这次测评你可是第一名哎。”

周圆圆想到沈月月的表情就开心，谁不知道她早就看上了郑教授，可偏偏郑教授选了顾以乔。

不过顾以乔真的很优秀啊，深处逆境却还能这么厉害。

顾以乔听到这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这次她能得第一名主要是最后一道大题她解出来了。

当然不是她多聪明，可是她在那本笔记中看到了相同的思路，所以在考试毫无头绪的时候，她就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结果竟然真的解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