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要了命了。”瑾月愤愤道,“那日我冻死也好比今日死在你手里强。”
死在圣妖殿的人手里,着实憋屈!
谢怀竹并未在意瑾月的话,眼里一片猩红,面色狠厉,她毫不犹豫、举起了手里的剑,重重挥下。
“噗呲”一声,利剑穿透肌肤的声音传了开来,门上溅满了血迹。
……
翌日,谢怀竹醒过来的时候,蓦然发觉自己被绑在床榻上动弹不得,而瑾月手里提着剑,架在她脖子上。
“你做什么?”说着,她注意到瑾月一身青衣上满是血渍,吃了一惊,又问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这不应该是我问你?”瑾月左手举着剑架在谢怀竹脖子上,右手衣袖满片是红,垂在身侧一动不动,她语气极为不善道,“你昨夜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谢怀竹面色白了几分,难不成这和自己有关系?她略微僵硬地道:“我昨夜……”
话未说完,她便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瑾月目光凉凉地看着她,见她神色涣散,也不再揪着这事不放,她弯腰上前去,解下了束缚在谢怀竹手上的衣带,自顾自地说道:“你不会中了妖毒吧?可你不就是妖?妖毒对你该是无效的才是……”
谢怀竹躺在榻上,目光失了神采,似乎并未听见瑾月的话。良久,她蓦然起身,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她看着瑾月那右手手臂,掌心聚起灵力为她疗伤。
瑾月没有阻止她,任她作为。
一会儿后,瑾月明显感觉到手臂上的伤不怎么痛了。
谢怀竹捏紧了手指,低声道:“对不住。”
谢怀竹道歉后,匆匆离去,没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套干净的衣裳。
“这件衣裳,我未曾穿过。”
瑾月没有接过来,谢怀竹便放在一旁的桌几上,而后开口道:“昨夜之事,我记不太清了,我很抱歉。”
“我想知道你昨夜到底怎么了?跟妖毒有关?”瑾月定定地看着谢怀竹,似乎是要她给个答案。
谢怀竹沉默一番后,只道:“不便告知,还望见谅。”
“那下一次你又伤我了怎么办?”瑾月问道。
“你今日,不是要走了么?”
瑾月没有回答,她并不想告知谢怀竹,经过昨夜一事后,她反倒是想留下来了。
谢怀竹见她不说话,又道:“我伤了你,是我的不对,而今我人在这,任你处置,只是……”
谢怀竹停顿片刻,难为情道:“昨夜一事,能否不说出去?”
瑾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会儿,挑衅般问道:“若我非要说出去呢?比如告知南掌门?”
谢怀竹面色又白了几分,她张了张嘴,硬是没说出一句话。
瑾月又故意问道:“你被关在这里,定然是犯了什么错,你昨夜还想要杀了我……你说南掌门知道了,会怎么处置你?”
谢怀竹低垂着头,默不吭声。
瑾月又道:“只要你告诉我,你昨夜到底怎么了,我便答应你,不把这事说出去。”
谢怀竹装作没听见,默默离去。
瑾月傻眼了,威胁也没用?看着离去的人,她只好大喊道:“喂,我很好说话的诶!谢怀竹!”
见人离开后,瑾月心底方确定了,谢怀竹昨夜伤她并未本意,否则现在为何不动手?她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昨夜,谢怀竹一剑砍下来,瑾月抬手去挡,差点被谢怀竹斩断一臂,幸好谢怀竹突然晕厥,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晌午,南清准时来接瑾月离开,瑾月却是不急,道是有话想问。
“南掌门,我今日离开了,还能再回来么?”
南清感到意外:“你还想回来?”
“对。”瑾月面不改色地扯淡,“这几日下来,我和谢怀竹培养了些许感情,日后若是可以,我倒是想多来看看她,免得她寂寞。”
南清却道:“既然怕她寂寞,不若留下来陪她?”
“久待太过无趣了。”瑾月说着,又改口道,“当然,若是这里能不那么无聊,我倒还真想留下来。”
南清不过随口一说,未曾料到瑾月竟然愿意留下来?
南掌门心动了,隐隐激动地问:“此话当真?”
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