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的女人换过一茬又一茬,直到遇到那个女孩。
她长得的确好看,却是远远不及江灼的许多前任的。
她肆意嚣张,亦远远不如江灼从前女友们的温柔小意与满腹柔情。
她舞刀弄棒,更不像那些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柴米油盐熟识熟知。
她……
她有许多不似女子之处,她爽朗洒脱,她志在家国,她智握珠玑……
她与江灼从前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
她名唤魏己。
魏己,魏己,本意只为自己。
明明是这么个寓意,可偏偏,她不只为自己,她所作所为,志在家国,心在四方。
她是特别的那一个。
理所当然的,江灼被她深深吸引住了。
从注意,到关心,再到专注那一人……这些,都水到渠成。
一旦一个男人开始对一个女人有了好感,当他从懵懂的朦胧情感到认定了他对她的心意,那么,原始的欲望和冲动就决定了这个男人对女人的强烈占有欲,再不容他人窥视与觊觎。
江灼亦是如此。
他的爱情突来乍到,他还有些迷茫与无措,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何况他一个花花公子呢。
他知道怎么样才能更快更好地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一改往日风流,专心致志地对她展开追求。
人们都说多情浪子回头金不换,慕光城的女子也都说,江灼这是遇到了命中真爱了,因此自觉断了所有桃花,甘愿自困于那名唤魏己的女子所在的一方天地。
好不容易痴缠许久,魏己从不假辞色,到对他有些好感,江灼以为,他就快成功了。
三个月前,江灼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像开屏的孔雀,浑身无一处不华丽,他手捧鲜花,在那座江上的长桥上,在晚风轻轻、明月皎皎的见证下,他郑重递过鲜花,就要来一场深情告白。
天不遂人意。
大抵是,鲜花香美,总招人惦记。
当花蕊之中爬出虫子时,魏己怒瞪过来的眼神提示着江灼,他失败了。
他当时却并没有当回事,事后该追还是追,却不想,不知何时,魏己已与好兄弟陆徊情投意合,海誓山盟,共许白头。
朋友妻,不可欺。
江灼只好放弃。
那一闪而过的悸动,只当是,梦中的错觉。
他可是风流浪子,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
一次的失利,并不能让他感到挫败,他依然是那个满楼红袖招的风流少年郎。
只是,偶尔,还是会有些遗憾。
那样独特的女子,怎么就,不被他的魅力折服呢?
但他发誓,除此之外,他可真没想过要觊觎兄弟的女人。
守着无价珍宝的人总是警惕着,防备着,圈占着珍宝,向所有靠近这里的人呲牙咧嘴,陆徊不外如是。
尤其,江灼还是曾经角逐过这件珍宝的强劲对手。
天可怜见,江灼自知他真没那意思啊!
偏偏陆徊还在深刻地谴责他:“江灼,你是不是输不起?不是你小子这么个窝囊样,怎么我以前没发现?”
江灼:“……”
“那个,容我说一句话怎么样?”江灼无奈扶额,弱弱问一句。
“你想怎么狡辩?”陆徊瞪他。
“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长情的人。”江灼试图自辩,他本意是告诉陆徊,他早就对魏己失去了最初的兴致,但似乎,陆徊又误会了。
“……你?!”陆徊的眼里都要冒出火了,“你还想着玩弄完她的感情再把她抛弃掉吗?呸!死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