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想到将她圈在怀中时咬牙切齿的那句“我要杀了你”,“很有魄力。”
景龙:“喜恶分明,我很喜欢江小姐坦率的性子。”
虽然江父明白其中有粉饰的存在,他还是忍不住笑出一脸褶子,“我知道她平时对你们可能,脸色不是很好,但都是有原因的。”
江父讲述了江吟澜活到这么大遇到的各种危机。
浦和听着她的故事,桌下的拳头一直在用力,他有点后悔,后悔用钱来衡量她的命。
景龙安慰江父,“您放心,保护江小姐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会拼上性命保护她。”
天佑点点头附和,浦和:“我也是。”
*
江吟澜从楼上下来准备吃午饭,就看到老爸和章鱼在下象棋,从老爸菜色的表情上看来,应该是无力回天了,阴阳头在观战,长头发的在鱼缸前发呆。
江父看到吟澜后开始告状,“天佑这小子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啊,我这老脸都输麻了。”
“要是故意放水,你又要怪别人瞧不起你了。”
“承让承让,我也只是恰巧对象棋有点研究,您的棋法变化多端,我也学到了不少。”天佑一压一提,江父心里听着舒畅,“走吧,去餐厅。”
考虑到江吟澜和哨兵同桌,所以江父选择了分餐制。饭桌氛围有点尴尬,大家都各怀心思。
下午江吟澜陪江父去骑马,其他三人只有景龙会骑马,另外两人负责旁观。
江吟澜和景龙陪着江父骑了一阵,江父配合让他们不用配合自己的速度,自己玩去。
江吟澜率先加速,景龙也跟了上来,落后她一个身位。
江吟澜回头看了他一眼,“要不要和我比比?”
景龙笑道,“乐意之至。”
话音刚落,两人都开始挥鞭加速,马背上的矫健身姿在阳光下显得那么耀眼,天佑和浦和的目光都不自觉地集中在她身上,充满生命力,自信张扬。
两人几乎同时压线,拉紧缰绳,马儿嘶叫一声停了下来。
景龙拉着马转个圈,缓步走到江吟澜旁边,“江小姐骑术了得,是我输了。”
江吟澜扯了扯缰绳,让马向江父的方向走去,背对着他说,“我多你一个身位出发,是你赢了。”
景龙看着江吟澜摇摆的发尾,露出了微笑,我果然很喜欢你坦率的性格。
江父在远处也看到了这一幕,等到他俩都靠近的时候,就开启了“父亲的任务”,“澜澜,你的马术还是这么漂亮,不过景龙居然能和你不分上下,真是缘分啊缘分,你们俩没事多聊聊,说不定还能发现更多的共同话题。”
“爸,赶紧去换衣服回家。”江吟澜虽然习惯了但也不会惯着他。
江父从善如流,“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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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江宅吃完晚饭后,给他们各自安排好了房间。
江父把江吟澜叫到了书房,直截了当,“今天的三个人里,有你喜欢的吗?”
江吟澜坐在沙发里,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了。
“景龙这个孩子,我以前见过,他是屠氏集团的长子,他当时还小,也就才十几岁吧,跟着他爹在酒会活动中觥筹交错,从屠董的言语中不难看出他在全力培养这个孩子作为企业的继承人。我当时看他年纪轻轻,但是一点也不怯场,颇有老油条子的气势,我当时还夸他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唉,可惜他成为哨兵之后,那个屠董就直接把私生子抬上来了,完全放弃了他。这个屠老头也真是可恶啊,不仅背叛家人,还抛弃儿子。”江父连着啧啧了好几声。
“我可和他不一样,我不介意哨兵哦~”江父明示,然后看到了女儿的死亡视线。
他轻叹一口气,起身上前摸了摸江吟澜的头。“澜澜,不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你就放松地和他们接触,不要在意什么身份,咱不能因为一个培养皿失败了,就把这一期的培养皿都给扔了。”
江吟澜也不想吐槽这个古怪的比喻了,“我现在做不到。”
“呵呵,没事。现在是现在,将来是将来,听说还有四个呢,啥时带来给我看看。”
“爸,重婚犯法。”
“不结婚不就行了!”
“……”老爸比自己还要开明该怎么办。
“好了好了,你明天还和汤苗出去玩吧,早点去休息。”
*
江吟澜躺在床上,不自觉地回忆起以前被绑架的情形。
参与其中的不只有哨兵,还有贪心不足的普通人。
恨他们吗?恨。可是自己现在又在做什么呢?不得不给哨兵疏导。
有时连他们一起恨,有时……又会把他们当做独立的个体。
她突然觉得好空虚,嗫嚅了一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