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骑士脸上的表情出现了变化。
藤丸立香:“…………”
心里清楚议院长老会将这件事捅出来的藤丸立香面无表情,并不会感觉意外。
但白骑士的反应就很赖人寻味了。
他不觉得惊讶,更没有被人欺骗的愤怒,只是眉眼接近了一些,有些紧张,但在看向少年时又挤出了一个和往日里并没有什么差别的笑容。
藤丸立香:“……白骑士,你……”
白骑士:“我其实早就知道了。”
藤丸立香:“!”
眼中一片温和的白骑士就仿佛让藤丸立香重新回到了初初来到这里的那一天。
白骑士:“觉得很奇怪吗?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一直以来都知道你不是他,别看我身边似乎没有什么亲近的人,但查些小道消息也还是可以查清楚的。我本来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和你谈谈,不觉得晚些时候再谈有什么不好,但是没有想到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藤丸立香:“我很抱歉,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隐瞒的。”
白骑士:“嗯,我也知道,你不是有意隐瞒的。你的灵魂与心灵都在闪闪发光,又怎么可能是穷凶极恶之徒呢?”
议院的长老原本其实没有想利用这个彻底扳倒白骑士,但白骑士的发言却给了他们一个良好的机会。
即便也有些贵族家的孩子都会为了逃避兵役而给普通平民、或者是干脆从国外偷渡奴隶来顶替自己的身份,但平日里闭口不提的某种约定俗成的规矩,在这个时候也可以成为一根刺穿胸膛肺腑的利刺。
议院的长老:“看你的说法,你其实是知道他的身份的,白骑士。”
议院的另一位长老:“我早就知道,你心怀不轨,白骑士!就连先王也是在你在任的时候去世的,要知道过去可是从没有哪一任王会自缢于卧房。我们本来还以为你可能被人蒙蔽了,但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是谋划先王死去的策划人之一!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白骑士:“你们一直说来说去的,实在是令人烦躁。关于他的身份立场问题,我记得在许久之前,我已经有写过书面报告了吧?我于神的座下祈祷,求得神的回音,神明在寂静之夜撒下辉光,道明他的归地。他源于一片焦土,那地只余一片空寂,他是因遭难而偏离了故乡的可怜人,你们这么去逼迫他,甚至想给他定罪,难道不觉得愧疚吗?”
议院的长老:“那份报告……确有此事。”
议院的长老回忆起了当初的事情。
那时白骑士褪下铠甲穿上祭司的袍服,还让他们在暗地里嘲笑了许久。
武夫即便打扮斯文,也不可能如真正的祭司一样得到神的宠爱。
因为————
月神,已有许久未曾向赫卡提斯挥洒祂的光辉。
但是……
即便如此,神明的威严,也不可违抗。
他们再怎么厌恶白骑士,想要撤掉‘白骑士’这一职位,收拢他的权利,都…………
白骑士:“难不成你们认为指向的另有其人?我是没有写他的编号,可正因如此,你们才会在今日如此恐慌。”
藤丸立香:“白骑士……”
很显然,藤丸立香不知道白骑士为他做的事情。
在这三年,在他无知无觉的情况下,白骑士早已让他的身份在赫卡提斯过了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