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看向他,太叔曦君才道,“诸位,我在此先把话说明白,防御阵法在金丹期修士的攻击下至多只能坚持半个时辰,如果是元婴期只需三击,就能破了阵法。”
说到这,他目光扫视在场之人,有金丹修为的只有寥寥几位,最后他把目光落在朱谨身上,嘴角略微向上一扯,眸中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诸位若是不愿意听在下安排也可。只是到时魔修破阵,我十方阁的人自有元婴修为的长辈护持。我看诸位里面也没有元婴修为的人,只凭金丹后期,怕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太叔曦君口中的金丹后期自是指朱谨,他把刚才朱谨自己说的话还了回去,还顺便告诉其他人他背后有人。
其他人听了他的话,开始打起了马虎眼。“道友说笑了,这里既然是道友的地盘,自然该听道友安排。”“是啊是啊,大敌当前,我等应该齐心协力才是。”
太叔曦君仍是不理会这些和稀泥的人,只把目光看向朱谨。有人察觉到他的态度,知道如果朱谨不低头,太叔曦君是不会罢休的。但朱谨的修为是在场最高,没人想得罪他,一时间场中寂静。
另一边,十方客栈顶楼,凭栏远眺,山川秀色,尽收眼底。太叔华却没这份心情,她一直关注着慕容疏的一举一动。
慕容疏虽是魔修,但他身上没有魔物的特征,应该一个人族。此刻的他乌发披散,随风飘扬。刀削斧刻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戾气,一身黑红相间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更显得狂霸酷炫拽。在他身后左右各站着一个人,他们脸上都带着覆盖全脸的面具,左边带的面具为金色,右边为银白。正如溪淳长老所说,他们是罗刹宗的作用护法。
没一会儿,太叔华就看到慕容疏从后略一挥手,他身后的魔兵便四散开来。金面银面则没有什么动作,还一直保持着之前的站位。太叔华连忙传讯给正在布置阵法的太叔曦君三人。
庭院内,太叔曦君收到太叔华的传讯,他抬眼,“诸位,魔修已经开始屠戮了。”
得到这个消息,终于有人忍不住把目光投向朱谨,“道友,你说我们刚才说的对不对?”朱谨心里仍是不服气,没应声。最后,还是他身后的朱慎顶不住压力,对他传音道,“朱谨,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
朱慎此人,和朱谨同父异母,是朱父妾室所生,年岁虽长,修行却不如朱谨。所以对于朱谨一直抱有妒意,每次只要看到朱谨吃瘪他的心里就会生出快意。恰好朱谨又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很容易就被他窜掇做出错事。因此,朱谨在家族里落了个嚣张跋扈的名声。
被自家大哥一训,朱谨这才低下头,对太叔曦君弯腰拱礼,“道友,刚才是我想差了,还请道友见谅。”
太叔曦君受了他一礼,没在说什么,开始安排接下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