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选,是继续留在这里在刀疤手下艰苦的讨生活,还是和长韵离开去面对以后的未知。丑乞心中很是犹豫,留在这里生活虽然艰苦,有时还有危险,但温饱无虞,未来一切都是肉眼可见。但以后我要想在娶到一个像长韵一样漂亮,又不怎么嫌弃我,对我态度还好的妻子就很难了,而且和长韵离开这里,以后的日子未必会比现在过得差,长韵对我的态度也很好,说不定以后时间相处久了,她就会接受我,和我真正的在一起。凭借自己一身的力气,不愁养不活她。更何况,还有长韵从穆家带出来的一些钱财,只要好好经营,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的。
丑乞的思维慢慢发散,一步一步的说服了自己。人在做决定时,只要心里有了偏向,就容易把心里的偏向想像的完美,理所应当的认为事情会和自己的想象的一样去发展,从而忽略掉因此要面对的困难和现实的残酷。
下定决心后,丑乞抱着对想象中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告诉太华,“我要和你一起离开。”太华一愣,口中只道:“嗯,嗯,好的。”她没想到丑乞这么快就做下了决定。“不过,我要先回延祚坊拿一些东西,你在这里等我。”太华点头,“嗯,好的。”丑乞转身离开,在走出房门后,他又回过头对太华说道:“一定要等我。”太华冲他一笑,“放心,我一定会等你,快去快回,回来吃午饭啊。”听到太华的话,丑乞才跑着离开。
延祚坊在西区最偏僻处,君来客栈东区,两处有不远的距离。走街串巷,七拐八绕,丑乞抄最近的路走,也用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来到位于延祚坊。
延祚坊不愧是贫民窟,狭窄脏污的街道,密密麻麻的窝篷茅屋,以及浑身脏污衣不蔽体的乞丐。丑乞没有多耽搁,轻车熟路的来到以前居住的地方,他住的地方在这里还算不错,是一座四面露风的茅屋,里面什么家具也没有,只有用茅草铺成的床,以及石头垒成的灶台。丑乞发现茂草铺成的床上原本陈旧的被褥不见了,不见的还有灶台上破了几个洞的锅。他没顾及丢失的东西,而是把铺在地上当床的茅草扒开,露出地面。
确定好位置后,直接用手挖起土来,直到从中挖出一个瓦罐,打卡瓦罐的盖子,看到里面夹杂着碎银子的铜钱,他才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笑,还好这没丢。
紧接着,他脸上的笑就消失了。因为,一道阴影笼罩了他。“丑乞,你这两天去哪里了,老大正让人四处找你呢,现在你回来了,就赶紧跟我去见老大。”丑乞抱着瓦罐走近来人,一手抱罐,一手箍住来人的肩,笑嘻嘻的道:“王哥,你先回去,我过会儿自己去见老大。”这个王哥正是晨间监视他们的两个人中的干瘦男人。
他约莫三十岁左右,身材精瘦,三角眼,吊梢眉,高颧骨,一脸的奸滑相。他视线掠过丑乞怀中的瓦罐相,眼珠咕噜一转,对丑乞道:“这可不行,老大可是说了,一定要让你现在就去见他。”丑乞脸色不变依旧笑嘻嘻的道,“你就通融一下呗,我真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