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修炼到天人之境,否则永远卡关,而且夜夜反噬。
缚天等不到那个时候,他寿数将尽,练魔功对他消耗太大了。
这种庸才修不成神功只能从些旁门左道找机会。
缚云自觉不会如他一样却比卡关的缚天更先碰到一个问题——情蛊。
魔功会催化七情六欲,最后让人变成疯子。
尤其是这扰人的情蛊,像是有个勾子在心底挠痒痒的情蛊,让他这么能忍耐的人都忍无可忍的情蛊……自然,一切都是情蛊的错。
魏青在灯下,暖黄色的灯光显他肌肤细腻,鼻梁到下巴的棱角线条格外好看。
他这种自然生长的少年与缚云不同。
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充满着他这个人才有的独特,或是这里随妈妈,或是那里随爸爸,或是哪里因为磕碰留下的伤疤,哪里集中几颗小痣,又因为戴了什么留下印痕,又因为哪几日调皮贪玩晒了毒日着了纹斑。
他的唇色是那么红,充满着健康的血色,引诱着其他人去吻一吻,再度重温那夜的美好。
缚云紧盯着他的唇,而后喊道:“魏青!”
魏青惊醒:“啊?干什么!”
缚云:“换一头睡,你呼吸声太大了。”
魏青:“……”
两人逃亡的路上也不都是安宁时光,常常会因为魏青一时疏忽然后走进被埋伏的客栈里。
刚开始缚云还会说两句,后面就不说了,只是干净利索地收割追兵。
魔教里的人到现在还没研究出缚云的武功到底是哪一门的绝学。
只知道,快极了。
还没看清是什么,就倒在血泊里。
魏青也问过,他说:“是你出剑太快了吗,我都没看到你用剑。”
缚云道:“不是剑,是丝。”
不需要眼睛看准头,只需听声音,就能杀人于无形的丝。
魏青:“丝?”
缚云:“蚕丝。”
魏青没想象出来,哪种蚕丝能够杀人?只说缚云确实武功高超。
一种变异天蚕吐的丝,这件事缚云谁都没告诉过。
魔教里的人只知道他十二岁杀尽蛊虫而不知道他是怎么杀的,他没有武器,应当是用牙用爪,教内都这么说。
他们没看出来缠在缚云身上的无色蚕丝,这件武器也就这么保留了下来,不到必要时候,不用。
出来后的缚云反而一反常态,不用毒不用剑,只用他绝境之时创出来的独门秘技。
魏青被他支使了一天,然后这位大少爷在他如此疲累之时,选择秉烛夜谈。
“情蛊,我知道了,然后呢?”
魏青困得脑子一片混沌。
“我们在被追杀啊大哥,这个时间点我去哪里给你找男人……”
不对。
魏青仰头和长成缚云对视。
从对方眼睛里得到确定答案后立刻从座位上蹦起来,退到墙角。
“你……你跟我保持距离,我事先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只喜欢林大哥,你不要荒谬了,我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你换个人解吧。”
每说一句,缚云那张俏丽的脸就黑一分,他屈尊降贵求爱就换来这么一个结果,估计他再也不会主动说这种话了。
“过来。”缚云语气里含着冰,魏青现在已经摸清楚了这只名贵波斯猫的习性,一般这样就是生气了,他才不过去。
“过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很晚了,先睡觉。”
魏青还是不听,美艳的圣子只是盯他几秒钟,然后回身,自己上床睡。
魏青委委屈屈地趴在桌子上睡,他算是知道了,缚云是猫,他是可怜的老鼠,陪玩也就算了,还要当储备粮。
魏青为了自己清白防了很久,刻意不和缚云打照面,两人都开始留书交流了。
魏青有时回来见不到缚云,他都要激动地认为缚云抛下他自己跑了,就在这个时候缚云在他身后拍了拍,差点把他吓死。
天黑灯不亮再加上缚云总是一身黑,魏青没看见他。
魏青埋怨道:“你就不能换两个颜色穿吗?为什么非要穿那么黑?”
缚云:“我在给他服丧。”
魏青:“谁?”
缚云:“缚天。”
哦,那个教主。
魏青:“他不是还没死吗?”
缚云:“他快死了。”
魏青:“……也行。”
为了躲避追杀,两人终于是躲进了特殊场所——怡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