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被缚了手脚,堵了嘴,他哭了半天没什么力气,一看见迟素就害怕得厉害。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魏青做足了亏心事,他现在怕得要死。
迟素将人扔在榻上,屋内烛光摇曳,迟素背着光,魏青看不清他的表情,迟素掐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问道:
“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魏青满脑子都是自己立下的背叛就要被杀的誓言,顿时挣扎着不愿去听。
“犯了错,就要惩罚。”
太子殿下这样说着,这几日奔波劳碌带了些薄茧就探入魏青的衣间。
壳子里的魏青:果然还是……
少年沉默地低下头,像是也认同了他的话。
迟素轻抚他的后颈,拇指摩挲这他耳后的皮肤,夸赞道:“乖孩子。”
寂静深夜,太子殿下的房中并不平静。
时不时有少年的哭泣声传来,磕磕绊绊地求太子殿下放过。
哭得久了,少年开始浑身颤抖,足尖绷紧,喉间发出隐忍的呜咽,想动不敢动,想躲不敢躲,鬓角汗湿,弓着背,整张脸都泛着可口的红润,自顾自埋头哭泣。
魏青哑着嗓子哭道:“殿下……够了吧殿下,不要了殿下……”
原本他就是最敏感的,哪里受得了这样无休无止的撩拨。
偏偏他没有胆子抗争,这个懦弱无能的软蛋,就只能无助地化在对方手里,泪光闪闪,卑微求饶。
魏青出了一身汗,流的泪比上次更多,因为这次殿下不仅罚了他前面,还罚了后面,任他怎么求饶也不放,罚完天都亮了,那种要到不到的情欲折磨着他,比拿刀抵着他还要难受。
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床铺也没能幸免。
“睡吧。”
迟素吻在他的唇边道。
魏青就这样晕过去了。
迟素抱着人去沐浴,占有魏青的感觉实在太好,让他不由自主地放纵自己。
迟素也说不好是怎么了,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跟人这么亲密的生活过,自从魏青来的那天起,他就再也搁不下他了,只有这样,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耳边听着他清浅的呼吸,迟素才能确定这个人是他的,他那颗躁动不停的心才能安定下来,像现在这样哼着歌儿,慢慢悠悠地为他清洗。
自己衣袍被浸湿也不在意,迟素用水冲去他身上的污渍,托着他的后脑,深深吻上去。
对方睡梦中也要被这样侵扰,不适应地发出唔唔声,但好像因为睡前的遭遇,不适应也不敢推开,因此这受了委屈一般的哭诉,听起来像是在为迟素的进食增香。
月影刚推开一点门缝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那画面堪称香艳摄人。
他方才还运筹帷幄直取宣王人头的主子,此刻正按着那叛徒热吻,叛徒承受不住的呜咽声他听了都脸红。
月影一直以来最仰慕的人就是迟素,他怜惜于他主子竟然有这样糟糕的出身和人生开局,却没想过,他是皇室中人,他若是与人相爱,怎会甘为人下?
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想过,因为那份藏于心底的情思他也只敢托付于日日相伴,可直到今日他才发现。
主子也是人,也有欲望,也会这样强硬地“欺负”一个卖主求荣的草包。
月影想了想自己被主子这样按在身下亲,忽然间那些缠绵悱恻就散了个干净。
扪心自问,他确实接受不了自己变成那副婉转柔弱不能受的模样,这份差事还是交给魏青去做吧。
原本心存鄙夷的月影,莫名就对魏青多了些敬意。
他听起来好惨。
果然软饭不是每个人都能吃的。
迟煊的死亡是一份来自“轻视”的礼物。
迟煊死后没有人再会轻视这个看起来温良恭俭的好好太子,也就不会有这种一击必中的机会了。
一个权利中心的宣王死了,还可以其他的王顶上,当务之急是在他背后的世家和军阀挑选新的人选之前,趁机拉拢。
当然,最省事的方法是杀到只剩他一个。
秦淮景带领一众门客紧急赶往各大世家大儒游说,月影则听从命令派了一只轻骑连夜赶往谢国公的营地赶。
其实月影不去谢国公也有意与迟素通信。
对于手握四十万大军的谢国公而言,谁当皇帝,并不重要。
迟素看起来比迟煊还情绪稳定点。
世家许以地位,军阀赠予财宝。
几日的时间,大多数人都已回信,世家中有半数愿结秦晋之好,剩下一半有的处于观望,有的干脆不回,有的则表示愿意接触。
军阀中,谢国公态度出人意表,他非常赞同迟素继位,但他提的条件也是让人瞠目结舌。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迟素答允,那么谢国公带着四十万大军打进京城都可以说成想请迟素喝杯下午茶。
然而此等险境,迟素答应了。
像所有人期望的那样,对世家低头,任军阀摆布,视百姓为鱼肉。
说到百姓就不得不提到民心,古往今来民心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而显然,我们贤明的太子殿下。
一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