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大俊逸,五官生得深邃凌厉,气质斐然像是应该在会议桌前大杀四方,而不是站在格格不入的逼仄小巴上。
“赖导该不会把哪家老板给请来了吧?!”苏姣惊奇地跟两个小伙伴悄声嘀咕,说赖导这次是真能耐了,上哪找的两个优质男,一个塞一个的帅。
不说他们奇怪,符南雀都觉得不可思议,猫眼睁圆了盯住落座在自己身旁的大高个:“那么巧?你也来参加节目。”
“不巧。”郑开屏好整以暇说:“听说你来,我特地找的关系参加这节目。”
“你听谁说?”符南雀话刚出口,忽地福至心灵,脑海浮现某个可疑人影。
能知道他的行程,又有能力把空降的郑开屏塞进节目的人选不多,唯有——
“陈可彬。”郑开屏出卖盟友。
果然。
符南雀就知道,除了他也没谁会大嘴巴了。
心下暗地把嘴巴不牢的陈可彬一顿狂揍,眼一抬,对上死盯他不放的郑开屏,符南雀不自在地撇开眼:“盯我做什么?”
“你最近躲我。”郑开屏双手环胸如是说。
他声音低沉,话音却非常笃定如神来之锤猛地砸在符南雀心尖上,砸得符南雀措手不及。
“哪有。”符南雀否认。
郑开屏狼眼眯起:“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找你不是出外勤就是消失,这都不叫躲?”
说他是个猫祖宗就真当自己是只养不熟的猫儿,不粘人还自个溜得潇洒自在,天知道这几日见不到人的郑开屏都快要被符南雀的无常态度折磨疯了。
他不好受也不让特安所的人好受,不是操练手底下人,就是化身暴龙揪错叱骂,整个特安所陷入寒冬低气压中。
符南雀语塞,他真没想躲……好吧,有一点。
他最近都忙着调查他父亲当年的事迹,或许无意中内心逃避了郑开屏。
想知道父亲当年都做过什么,为什么会参与进宁良美的事里,和特安所又有什么关联。这些问题萦绕心头,符南雀数次想找郑开屏查下员工档案是否有符善民这个人。
数次拿起手机又默默放下,那条想要寻求郑开屏帮助的短信愣是编辑不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总之,他想独自一人,直到这个男人以强势姿态撕开他的保护壳站到他面前,让他避无可避。
“被哥说中,没话讲了吧。”
郑开屏斜睨他一眼,一手搭在椅背看上去像把符南雀半包围在自己的怀里,把符南雀堵在一方小天地威胁道:“再敢躲我,不回消息不接电话,看哥怎么收拾你。”
“哦,你要怎么收拾我?”符南雀眼帘微掀,猫眼灵动乖觉中又带点不服气,瞅得人心痒想要驯服他。
郑开屏抿唇喉结一动,没说话。
忽听另一道激动声音接茬,替郑开屏把话说圆:“金笼,纱衣,小脚链!哦吼~”
符南雀:“……”
郑开屏:“……”
一个满目茫然没听懂,一个目露凶光瞪向虚空咬牙。
卢德冰在二人注视下笑嘻嘻现身摆手暗示道:“俗话说没有任何别扭是一次肉搏摆不平的,不行就两次。”
符南雀眉头渐渐皱起,郑开屏额头青筋直跳,咬牙压低嗓:“卢德冰。”
卢德冰睨他一眼,在郑开屏瞪视下手动拉链闭上嘴。
郑开屏没好气收回眼,讪讪冲符南雀解释:“她的废话你别听,我都说了她就是习惯性脑子污……”
“她刚是让我俩打一架?”符南雀转过头,满眼澄澈望进郑开屏眼里全是谴责:“你不好这样的,我可不是你手底下的人,一言不合就开揍。”
郑开屏合上嘴,表情发木对上卢德冰写满“可怜呐,没开窍,没肉吃”的幸灾乐祸脸,顿觉胸口堵。
“而且。”边上小祖宗无知无觉凑过来,附耳道。
郑开屏余光瞄向他,目光落在润红薄唇上一字一句说:“我脆皮不经造,打我你得养我下半辈子,讹定你。”
郑开屏:“……”无力又泄气,虽然后半句很心动。
卢德冰疯狂大笑,笑出强大,虚空陀螺打滚。
而丢下这句话的某只猫儿,说完把头扭开望窗,徒留后脑勺对无言的郑开屏。
半晌,郑开屏嘶一声,手痒地打算伸指掰过对方小下巴,问问自己到底哪点做的让他觉得自己会对他动粗。
分明都快把他供起来了,这猫儿养不熟,还脑洞败坏他形象。
手指刚伸出去,后头传来旁人好奇打探。
“原来你们认识啊。”宋呈宾笑道:“你们是同事?什么行业?”
郑开屏沉吟一瞬:“科学与生命。”
符南雀噗嗤轻笑。
“原来是搞科学的。”不明所以的另外三人望向他们目光闪耀瞩目起来。
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