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当初无故消失在房间的情形一样,叶桂芳尸.首是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据说差点把马潇宁父亲吓得抽过去。
公司医院两头转的忙成陀螺,回家想补个眠却摸到被窝里猝然多出具尸.体,这种惊悚场面任谁也接受无能。
所以,在马潇宁苏醒这日,马父也送进东区和她成为父女室友。
多亏郑开屏留个心眼,摸查结界可能留存下的蛛丝马迹时,把马家也列为重点关注对象,一直暗中安排人盯梢。叶桂芳显现之时,周遭异常波动的气场被特安所雷达捕捉到,蹲守多日总算查到些收获。
符南雀收到他报备进度的消息时正在宁家做客。
一是宁良美想与他们告别,二是来告知宁家二老关于宁良美中毒的真相。
这事经过慎重思考商量,符南雀才敢上门来做代言人。
叶桂芳算计宁良美的事外界不得而知,但作为宁良美的父母,多年来一直为女儿祈福行善的老父母有权知道他们女儿被谁所害。
果不其然宁家二老乍听险些气急攻心,好在多年痛苦和修身养性磨练出的强心脏,让他们承受住打击。
除了心疼自己女儿识人不清,也恼自己没发现豺狼竟藏在身边。
“不瞒你说因为潇潇的缘故,我们老两口对马家爱屋及乌,这些年来往没断过。”宁老太缓口气说:“没想到她却是个蛇蝎心肠,如今罪有应得,我也不愿多说她。”
怪不得当时酒会上宁老太会被阴气缠上,竟是因为和马家走得近。
符南雀心中又一谜团霍地解开。
宁老太:“我们老两口谢谢你,这么多年过去终于真相大白了。”
“应该的。”
青年淡淡一笑,阳光扑面似泛起柔光润泽,蓦地与多年前某个俊秀的面孔渐渐重合又分开。
一旁的宁老先生抬抬眼镜,眯眼打量嘀咕:“小伙子似乎像个人……像谁呢?想不起来了。”
符南雀没听到宁老先生的话,从包里拿出此行最后要转交的东西送到宁家二老手里。
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包装纸经年累月已经有些褪色老旧,不像是现在才准备的东西。
宁家二老心念一动,声音先哽咽颤抖:“这、这是……”
“二位结婚三十周年的礼物。”符南雀说完一顿:“是她出事前去国外定制的,因一直没人取存放在店里许久。”
这是宁良美恢复记忆后想起的遗憾,所幸那家店并未处理掉顾客未领取的礼物,郑开屏了解后联系人给跨越山河送了回来。
尘封多年的小礼盒虽过程曲折,但经过漫长岁月终将到达宁家二老手中。
宁家二老看着戒指抱头痛哭,当年还年轻健朗的父母,如今已是满头银丝。
留下的遗憾终究无法磨灭。
回去路上宁良美闷闷不乐,躲在包里一言不发,符南雀以为她是因为宁家二老而心情低落,可渐渐觉出不对味来。
对方好像不是难过,像是陷入自我苦恼,嘀嘀咕咕的碎碎念隐约透出背包传到符南雀耳朵。
符南雀:“……”他以为哪来的蚊子嗡嗡叫呢。
“离开前你有一次托梦机会,舍不得就亲自见见吧。”符南雀说:“现实接触阴阳界限对他们没好处,我没让你们当面相认,也是为他们好。”
宁良美理解:“我知道,我难过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宁良美也想不出来:“心里老是闷闷,总觉得我还有件重要事没想起来……”
不会吧!符南雀诧异,前因后果都一清二楚,还有什么想不明白。
宁良美自己也不知道,看到父母后心里忽然升起另一股异样的心情,好像迫切的想见到谁,可把记忆里认识的人都翻遍也没有想见的人。
符南雀便让她放松些,也许就是离别的伤感作祟,让她误以为是记忆出现问题。
“符医生,那不是丁笙的混蛋爹么,身边还带个女的。”宁良美一改低落,哟一声兴奋道:“长得也不是他老婆啊。”
所以说遇到狗血现场,无论是人是鬼都会发挥吃瓜本能。
这头符南雀才安慰她别难过,下一秒宁良美就自己恢复状态,引着符南雀看过对面马路。
一脑满肥肠的中年男人搂着伴侣有说有笑,两人连体婴似的亲昵走进酒店大门,但他怀里抱的并不是在医院里见过的妻子。
好家伙!
一人一魂闻着八卦味跟上,宁良美发挥自身便利穿墙入舍,不一会儿飘出来指着楼上狡黠一笑:“1208,打得天昏地暗,实在是没眼看。”
符南雀了然,坐在大堂沙发施施然拿起手机,给一串号码发去张勾肩搭背的照片。
当晚,红中市本地营销号发布一段名为【霸王花暴打渣雕贱妹】的短视频炸裂全网。
视频应该是酒店顾客提供的,画面清晰拍下盛怒的女人撸起胳膊一挑二,把两个裹了条被单的人轰到酒店走廊,抬起美甲尖利的手掌左右开弓,骑脸输出大骂:“王八蛋连我妹都搞,你搁我身边进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