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细胳膊细腿的纤巧女人,发起狠来力量竟与两个大男人不分伯仲,一时间与符南雀他们二人扭打在一起也没分出个胜负。
然叶桂芳这副狠态,深深刺激到一旁的宁良美。
她好像曾几何时也见到过这样癫狂混乱的争执扭打局面,根植心底的战栗记忆一经翻起,再无法蒙尘深埋,无数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如火山爆发般挤占宁良美脑子。
“啊!”
符南雀一惊:“宁良美你没事吧?”
混战中突然听到宁良美撕心裂肺的痛呼,那声音过于凄厉,符南雀一听条件反射看过去分了心神,防守招式露出破绽,被一直紧盯他的叶桂芳有可趁之机。
叶桂芳一个假动作挥开陈可彬,举全身之力泰山压顶摁倒符南雀手起刀落。
千钧一发之际,抵近脖子的刀尖停止前进,符南雀死死挡住对方手腕,保住自己脆弱的劲动脉。
冰凉刀刃贴近皮肤的感觉并不美好,对方力气大得惊人,符南雀光是抵挡刀尖逼近就用力到涨红了脸。
叶桂芳满带恶意的语气低声道:“宁良美?你果然知道些事对吧。”
“你在说什么?”符南雀一头雾水。
但叶桂芳不再多言,本就凶恶的神色忽然更添一份狠戾,连符南雀都为她眼里迸发出的殊死一搏的恐怖气势所骇到。
这女人到底隐藏怎样心事?以至于恐慌到同归于尽都要拼死守住。
脖子处传来轻微刺痛,符南雀感觉自己两条胳膊开始发麻疲软,叶桂芳狠起来连陈可彬都拉不开。
陈可彬急得哇哇大叫,见符南雀有些支撑不住,捞起符南雀刚丢在地上的木棍,心一横欲打晕叶桂芳。
谁也没注意到,一道凌厉的破空动静以雷霆净化之势,打破陷入弱势的混乱局面。
一条通体漆黑的皮质长鞭出现在符南雀的视野,长鞭如蛇,迅速盘住叶桂芳脖子往后勾去。符南雀和陈可彬两个大男人都拉扯不动的人,顷刻间就被长鞭轻而易举地从符南雀身上撕扯下来,甩飞出去砸到墙角一片堆积废弃的道具堆里,炸起飞尘滚滚。
大门外,高挑贵气的高大身影抬手一扬,动作优雅随性地收回长鞭。
“郑开屏!”符南雀欣喜叫道,目光亮亮盯着那道修长身影。
没有哪次会像现在这么开心能够见到他及时出现,因此也没注意到在见到郑开屏时,自己心里下意识地松口气,感觉有了主心骨的安心感。
不得不承认,叶桂芳的难缠渐渐让符南雀招架不住,若是郑开屏没找到他们,他也不敢想象今晚会不会交代在这里。
郑开屏一打眼就注意到符南雀的狼狈情况,上前扶起人来唏嘘道:“你怎么搞成这样?还破相了,果然还得是哥陪你。”
郑开屏眼眸闪过笑意,自封道:“护花使者。”
符南雀没好气撇嘴,指着自己脸和脖子的伤说:“切,我这也是守护得来的勋章。”
与此同时。
不远处跪地不起,沉浸痛苦回忆中的宁良美也回过神。
水盈盈的双眸颤抖睁开,先是茫然四顾,目光锁定道具堆里挣扎起身的叶桂芳,温婉的美眸蹭得冒起两簇愤恨的小火苗。
“是她!”
宁良美愤而起身,纤指一指怒道:“我全都想起来了,就是她害的我!”
“是叶桂芳给我下的毒。”
符南雀闻言一楞,心里却不觉得奇怪,反而莫名有种意料之中的恍然,也许在发现追杀他们的人就是叶桂芳时隐隐觉察到对方和宁良美之间的事可能有牵扯。
却没想到竟然就是她下的手,她和宁良美不是好朋友么。
陈可彬才是真正对叶桂芳印象崩塌,先是恨不得对他们下死手,现在又被当事人爆出她手上早有一条人命,整个人早被巨大的信息量给砸懵了。
“害死宁良美的竟然是伯母!?”陈可彬诧异喃喃。
“才没有!”叶桂芳爬出道具堆,反驳道:“她是被自己的野心害死的,与我何干。”
叶桂芳理直气壮反问:“说话要讲证据,我为什么要害她?你说!你说!”
符南雀和陈可彬哑然,连宁良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叶桂芳到底和自己有什么仇怨,怎么就到了要她命的地步。
见他们不出声,叶桂芳气焰更嚣张:“没证据就是污蔑。”
“你很嫉恨宁良美。”
叶桂芳嘚瑟的声音戛然而止,笑眯的眼陡然撑大瞪向说话的俊美青年。这个武力值高的离谱的年轻人,就是他突然出现横插一脚,自己的计划才被打乱。
“嫉恨?谁不知道我跟宁姐交好,她是我恩人,我嫉恨她?”叶桂芳嗤笑一声:“胡扯。”
符南雀扭头看向郑开屏:“查到新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