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转身就跑,一般人都知道猫跑起来的速度还是很快的,至少她不敢保证自己可以跑得比猫快。
可那只猫靠近后却没有对程初荷做什么,只是蹲在她身前歪头看着她,程初荷尝试地又唤了一声,“咪咪?”
就见到那只猫将口中的兔子放在了她的脚边,还伸出爪子将那只兔子朝她巴拉两下。
难道是喜欢听她说话?
程初荷的声音更柔和了,“你这是送我了吗?你怎么这么好呀。”
猫听得高兴,也就朝她喵喵了几声,算是回应。
这时远处走来一个中年男子,约莫三四十岁的样子,肩上扛着锄头,手中提着一个小竹筒。
听见了动静的猫拍了拍程初荷后就飞快地转身离去了。
见状,程初荷蹲下准备将那只兔子捧起来,谁知那兔子没死,方才是在装死,如今见了捕食者离开,便立即活了过来躲过程初荷的手就跑远了。
程初荷也不追,向那个中年男人小跑过去,有礼貌地说,“您好叔,请问你知道下山的路往哪走吗?”
男人听她说迷路了,于是让程初荷跟着他走就好了,他就住山脚下,程初荷想起在山脚下的确见了个木房子,于是放心地跟着他。
到了山脚下,程初荷跟着男人到了家门口,将手中接过的竹筒放下,道了声谢就要离开。
男人见她走了这么久的路,又与他说了不少话,于是从水缸中舀了瓢水递给她喝。
程初荷的确有些渴了,不好意思地接过水喝。
院子里还有坐着个晒太阳的年青女人,面容清丽,只脸色有些苍白。年纪这么小,程初荷猜测她应该是男人的女儿。
男人顺着她的眼光看去,于是主动介绍道:“这是我的妻子,阿月。”
程初荷借着水瓢遮掩了一下有些惊讶的表情,随后夸赞道:“您妻子真漂亮,和叔很般配呢。”
男人听了十分高兴,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她笑了笑。
喝完了水,程初荷便和他们告别了。
回去时突然想到无暇林前面没有侍从,怕是又要自行摸索一番归路了。
可巧刚走到无暇林,就看到了正在林前练剑的谢安竹。
地上和空中正在飘落的红叶在他的动作下都聚拢成一团,银光微闪,剑柄挥动,那些红叶顷刻间便被分离划破,随意地在空中打着圈落下。
余光瞥见了浅蓝的裙角,谢安竹手中的剑飞快地挽了个剑花而后利落的收回。
免费观看了一场表演的程初荷见他停了动作,立即拍手鼓掌,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嘛。
程初荷浮夸的捧场技术把谢安竹逗得不行,赶紧叫停了她继续渲染气氛的动作。
刚好时间也差不多了,程初荷便催着他领自己去吃饭。
绯月见二人一同回来,立即凑到二人中间,埋怨程初荷和谢安竹一起出去不带他。
程初荷登时化身,‘臣妾百口莫辩’,立即解释她和谢安竹是在门口遇到了。
可绯月却不太相信,仍旧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看着程初荷。
程初荷伸手扯了扯身边的证人谢安竹,谢安竹这时才收起了高高挂起的态度,高抬贵手般说道,“下次带你一起就是了。”
这什么解释?怎么越描越黑了?气得程初荷直接将搅混水的谢安竹推到一边,随后灵机一动地说道,“没事,下次安排你和谢安竹去河边散一天步,补回来。”
说完后程初荷便拔腿奔向饭桌。
留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绯月和谢安竹两两相望,唯余嫌弃。
第二日,三人一齐出发去见见这神秘的紫藤寨。
程初荷等人渡江到了紫藤寨山脚下,这里草木葱郁,风景宜人,头顶不时飞过几只轻燕。
她见前方好像有只狐狸正往她这边挪过来,那狐狸也看见她了,于是掉头就跑,程初荷很久没有见到狐狸这种生物了,颇觉新奇,口中喊着谢安竹二人来看,等谢安竹看完再回头时,就发现程初荷凭空消失了。
谢安竹询问的眼神递向绯月,却见绯月也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