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了锁眼里,导致移动插栓的时候有声音,却没办法打开。
‘怎么办?怎么办?’
后门打不开,唯一的逃生通道又被德思礼一家堵住。他不可能上二楼爬窗下来,到时候摔断腿想跑都跑不掉。一楼只有客厅,厨房,这里的样制木门弗农用力撞几下就会散架,根本不可能拦住他们。
此时的哈利早已面如纸色。不是他胆小怕事,而是在和佩妮对视的那一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老实说,就连他和伏地魔对决,都没有现在恐惧。只要他试图回想那一刻,就感觉自己浑身的勇气都被吸空了。
披着佩妮姨妈外壳的东西,绝不只是简单的“让人感到害怕的野兽”,或者任何会出现在恐怖小说里的怪物,那东西,是空的,是黑的,是漫无尽头的。从它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一丁点儿生物该有的情绪,仿佛冷酷的黑洞一般,将所有东西吞食得干干净净。
德思礼一家的咕哝声逐渐靠近了。
在极大的恐惧下,他努力回忆着德思礼家的布局。这个他曾经住了十几年的屋子似乎在记忆里变得模糊不清了。
‘客厅,厨房,卫生间,走廊,都不行!我还不如被弗农姨夫关在碗柜里……’他焦躁不安地咬着手指,按捺住自己的情绪。
‘对了!’哈利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灵感。‘德思礼一家既然一开始按门铃,说明他们没有或者不知道钥匙的存在。但是弗农姨夫和佩妮姨妈身上都会带一串家里的钥匙,在刚才和我交流过程中,那种东西很明显拥有神智,可以和我进行简单的互动,如果杀死了他们,就不可能不会得到德思礼家的钥匙。那么只有一种情况了,杀死他们的这种东西,不知道有钥匙的存在,也就是说他们没有德思礼一家的记忆。’
哈利越说越快,他的眼睛也越来越亮:‘那种东西只能看到眼睛所看到的东西,但是碗橱,一般人绝不会想到里面住了一个人。只要我躲在里面不出声,说不定他们就发现不了我了。’
想到这里,他干脆利落地走进了碗橱。
黑暗从四面八方包围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