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急促的脚步在紧闭的殿门不远处停下。守在门外的手下一下子就看清了来人,快步上前的同时也不忘了环顾四周,“怎的公子亲自前来了,这属下等着提前也未曾得到消息。”
季秋清了清嗓子,开口间带着些许责问,“怎么,我为什么前来,还要和你们这些下人报备?!”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主子这边交代了。殿内关着的那人现在他是最低等的囚犯,要小心看管。若是出了事情,属下们的脑袋就算是一起,也不够赔的。这不,属下才想着要小心一点,还请公子理解、理解理解。”下人说道。
季秋微微点了点头,依然迈步上前。
下一刻手下赫然挡住了他眼前的路,季秋抬眸,那人陪着笑,“还请公子不要为难属下。”
季秋见状怒骂着,“没眼力见的东西,就连我你们也敢拦。一个两个要是嫌活着不如死了,本公子倒是可以提前成全你。”
那人很显然没有将季秋放在眼里,眼底的杀气倏然而起,“公子,你这般威胁我等也是没有意思的。我等奉命行事,还请公子不要把事情做的太难看。”
“奉命行事?不要把事情做的太难看?”季秋倒是猛然扭转了话语,语气也舒缓了几分。“你怎知我又不是奉命前来的?若是因为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耽误了大事……”
那人闻言,和身侧的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几番犹豫踌躇之际,那人又站了出来,“这……还请公子不要和属下们一般见识。”
季秋道:“我自然不会和你们这些下人一般见识。”
“是是是,公子毕竟是公子,但话都说到这里了。那还请公子在这里稍微等些许,属下派人去找主子身边的人核实一番。若真是如此,属下即刻放行,给公子赔礼道歉。若是……”那人看向季秋的眼神,明显充满了怀疑。
季秋二话不说,直接给了那人一巴掌,“放肆!你不过是一届下人,怎么敢这么跟本公子说话。”
那人虽挨下了这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可他依旧有不跪的底气,甚至敢直勾勾的盯着季秋,“公子若是要罚,那属下只能受着。但规矩就是规矩,规矩不能破。”
季秋听闻,只觉得整个人怒火中烧。
呼啸的寒风顺势袭来,悬挂在高处的宫灯不安地躁动着。片刻间,似乎又暗了几分,仔细听是长剑出鞘的摩擦声在耳畔回荡的响声。冬季的风刮在人身上是刺骨的,可即便如此那手中握着的长剑也没有松懈。
关键时刻一阵轻笑声将一切打破,众人顺着声响寻去。只见在他们身后男子慢步走进。他只是依稀记得那是江逸之身边的人,至于叫什么,倒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褚河见状对着那些人就是一顿训斥,“闹什么!我看你们出了夜北倒是愈发没规矩了。既然是主子的命令,好好的守着便是。如今看看你们!!还不快收了剑,非要把事情闹到主子那里是吧!!”
为首的那人面露难色,终究是示意手下收了剑,“还请大人恕罪。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这人他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名不言经传的医者。他奉主子的命令前来,这……属下等不相信似乎也正常。”
褚河闷声:“嗯?”
那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是属下言错还请大人见谅。”
褚河倒是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思,说道:“主子就是主子,不管如何这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至于你们主子们之间的事情又岂是你们能言说谈论的!还在这里胡作非为,倒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是!”那人即便是心底有一万个不甘,也只能打碎苦楚往肚子里咽。
事已至此,褚河也不想再追究些什么。目光顺势落在身侧的季秋身上,当着他们的面直勾勾地跪了下来,“底下的人不懂事,还请公子不要见谅。”
季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慌张,但也是一闪而过,他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的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这样吧。”
褚河缓缓起身,又道:“想必两位公子必有要是谈论,那属下等先行告退了。”
“嗯,退下吧。”
褚河狠狠的瞪一眼那人,“还不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