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姜次冷笑:“你还真无可救药!”
公仪兴不以为意,“他,还有你!导致我当年被逼无奈躲藏坊山,他不仁又怎么能让我有意,他的徒弟即便是做了再多,也无法改变我现在的境地,就这样死算是便宜他了!”
林元白听到这话,不禁低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贺守,如果他还活着听到这些话,估计这一生更感觉不值得了,细心呵护的主上一辈子的忠诚,只因心底无实质的疑惑,在片刻间化为泡影。
这一次面对公仪兴的步步紧逼,林元白选择不在退缩,手中握着的剑死死的抵在他的胸口。剑锋划破他的衣衫,刺入他的心口,面对疼痛公仪兴倒是一副享受的模样。
“杀了我!杀了我!”
林元白不带丝毫犹豫的选择满足他,正当所有人以为公仪兴的生命会这样就此终结的时候,他整个人却像是回光返照,强有力的内力猛然将握着剑的林元白震出数米远。
幸得邢双眼疾手快地扶上他,不至于狼狈瘫倒在地。
沈姜次却是一眼认出,这应该是药物改造身体后带来的作用,趁他还未反应过来,沈姜次与谢砚对视一眼,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拿起剑狠狠的朝公仪兴刺去。
公仪兴还想故技重施,很显然以及来不及了,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将长剑刺向他的身体,猛然抽出之际,鲜血从公仪兴口腔喷出,他猛的跪在地上。那一刻药物的副作用再次显现,万蚁噬心的感觉再次传来,公仪兴最后看了一眼倒地的贺守,踉跄地拿起散落在地面的长剑,他想站起身来,拿起长剑的手在剧烈地抖动中最终没坚持下去。
随着剑身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紧接着砰的一声公仪兴瘫倒在地,满是苍老的脸贴在冰凉刺骨的地面上,而这一次他似乎感受不到了。在意识彻底失去之间,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动着眼珠看向贺守所在的房间,他想要伸出手,可最终也只是指尖抓着地面无助的动了动,彻底没了生息。
谁也没想到公仪兴最终会死在他引以为傲的药毒之术的产物之下,而彼时天空蒙蒙亮,阳光像是拨开黑夜的束缚,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林元白最终还是迈出了心底那一步,他亲手解决掉了自己的噩梦,然而一切却还远远没有结束。
谢砚见一切结束,满脸担心的搀扶着沈姜次就要离开,沈姜次谁是不愿的,可是今日一战,他真的好累,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伤势,沈姜次明显的感觉到它好像撕裂了,鲜血顺伤口渗透,在玄黑色衣衫的掩饰下不容易被发现,可是露馅也是早晚的事,索性也就由着谢砚去了。他们还没走几步,警醒的话语从身后响起。
“站住!”
几乎是同一时间,林元白的那些手下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谢砚猛然转身恶狠狠的盯着林元白,也就是那一瞬间他们明白了公仪兴临死前说的那句话,什么叫原来一切都是你。他问:“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来算算总账!”林元白活动着手腕。
谢砚还来不及反应,两人同时被扣下,谢砚因担心沈姜次伤势故而不敢轻举妄动。
林元白却是一脸得意洋洋地看着谢砚,“陛下,你想到了什么?”
“林元白?!林纾!从一开始就是你,是你故意让我知道,故意借林纾的手拉我入局,其实你的目标不仅仅是落成,还有我。还是我们在谷中遇到的一切,你都是知道的,你借着各种名义,在背后偷偷的观察着我们,甚至是今日发生的一切,我们之所以聚在这里,也是你有意为之。”谢砚道。
林元白不禁为他的解读鼓掌:“这一切是我,也不只是我。”
话一落,在场的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都有了嫌疑。
林元白看向在场的沈姜次,谢砚,以及江逸之,笑着:“你们又想到了什么?猜到了嘛?可惜已经晚啦。”
“晚了嘛?我可不这么认为。”一直虚弱的沈姜次突然变了一副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