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还是当初那种装扮,昏暗的环境之下他那张脸格外可怕。
明明是最短暂的距离,对于此时的江逸之来说却是格外的艰难,血腥味夹杂着潮湿带来的霉味冲击着他的鼻腔,江逸之强忍着各种不适,迈着步子上前,火光摇曳之间,江逸之看清了地上的那人,是沈姜次!?怎么可能。“师父,这、”
沈钧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对于他的惊讶倒是意外,“你不知?”
江逸之的心中一惊,“师父,说什么?逸之听不懂。”
沈钧看着他的眼神有依旧带着打量,没错他不信任他,汗珠伴随着跳动不安的心几乎是要把江逸之吞噬,他面上的坦然自若眼看就要维持不下去,褚临的挣扎声打破一切。
“沈钧,你何必怀疑他人不觉得讽刺吗?”
眼看他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偏移,江逸之如释重负。
沈钧饶有趣味的看着褚临 ,就像是在看一只忠心护主的猫狗,他一步步靠近,“你说什么?沈钧,沈姜次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吗?”
“这是我的事,与主子何干!”褚临的嘴依旧坚硬,他被人钳制着双手,鲜血从嘴角滑落,看来是刚刚没少接受折磨,可即便如此眼神却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尸体,他不相信这是沈姜次,他可是沈姜次怎么可能就那么容易就死了,可是……他身上有伤,想着褚临眼神中多了几分黯。
沈钧最是懂得拿捏人心,“心疼?不敢置信?可是沈姜次还是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骗我。”
沈钧也不与他废话,“你要是告诉本宫沈姜次到底要做什么,或者他在哪!或许本宫能考虑放过你。”
褚临侧过脸:“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沈钧的脸上涌上一层怒色,“不知道,没关系,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来人把他带下去。”
脚步声渐走渐远,沈钧的注意力再次落在江逸之身上,“逸之。”
“师父。”
沈钧若有所思之间视线又落在地上那具死体之上,“逸之,不用担心,就沈姜次那么大的本事,他没那么容易死。”
江逸之悬着的心刚落下,沈钧的又给他一道送命题。“逸之,你、沈姜次图谋不轨借机杀害谢砚,意图加剧两国战争加上他以前的种种行为已然是死罪,你身为夜北的掌权人,当自觉的清理门户,让躺在地上的那人变成真正的他,彻底的一绝后患。”
江逸之呆愣在原地,他这是试探还是借刀杀人,他甚至来不及思考。因为他似乎并没有选择题,他总能找到这般天衣无缝的借口。他弯下腰:“逸之,当谨记师父教诲。”
“那就好。”沈钧看着他露出满意的笑容。
车轮不断转动知着,沈姜次虽然是被遮挡了视线,但依旧能感觉到他似乎被人带出了皇城,疑惑缠绕着他,他到底是谁,为何又有这么大的权力,皇城?权力?沈姜次很难不把这一切落在沈消身上,可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沈姜次还来不得做下一步思考。
马车缓缓停下来。
“到了!”
沈姜次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押着出了马车,从一个囚牢到另外一个囚牢,唉!他长叹一口气,还真是莫名其妙的倒霉。
房门被关上,然后就是落锁的声音,因为视线遮挡的原因,沈姜次甚至是看不清外界的环境,只能默默的等待着,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沈姜次只觉得被绑住的双手隐隐作疼,而门外依旧是听不到任何动静。他无奈,虽然不知道这是作何,但眼下离开这里才是正事。
绑他的那人对他客客气气的并未过分束缚,沈姜次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开了麻绳,沈姜次上前晃荡着木门确定锁死之后,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一旁封闭的木窗。
谢砚这边的境遇也不是很好,京城被封锁,他已然是笼中之鸟,虽然有雪崖谷的人陪伴再侧可是心中隐隐感觉到些许不安。
“请公子稍等,家主派了人护送公子。”
“恩。”
沈姜次出了房门,发现关押他的地方不过是京城众多巷子中最不起眼的一处,他来不及做过多思考,眼下最重要的是要离开这里。
出了巷口,他看到了一辆停放的马车,他想了想,果断决定躲进去。
“得罪了。”
话音刚落,一只发钗抵在他的脖颈,他甚至来还未看清那人的面孔。发钗硬生掉落,沈姜次心中一惊,只觉得不好,莫不是吓到了人家姑娘。
下一秒,熟悉的声音响起。
“沈姜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