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首领上前大步捡起地上的鞭子,对着他的身体就是一顿猛抽,疼痛感在沈姜次身体间蔓延,在跌面前不要轻易的认输服软,是每个夜北弟子都必须学会的一个铁铮铮的道理。
沈姜次咬紧牙关,任凭诺大的汗珠夹杂着疼痛感愈演愈烈,也丝毫不发出任何声音。
几鞭子下去,黑衣首领反而是有些不自信了。他望着他,心里开始犯嘀咕,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埋伏,毕竟沈落成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一早就清楚明白。但是毕竟这么多手下,他索性就装作一副疲惫的样子,顺势扔下来鞭子。
“看住他。”
随后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在他身后盯着这一切的谢砚忍不住感叹,还真他被唬住了。
沈姜次一副大计得逞的样子,被黑衣人押解到谢砚身侧。
“怎么样?”谢砚问道,刚才看那力度应该不轻,如今这个天气还要承受皮肉之苦,着实是一种折磨。
鹅毛大雪仍在继续,雪花散落在他的发间,配合着呼啸而来的寒风的确有些折磨人。
沈姜次望着他,照亮的火把折射出来的光亮正好打在他的侧脸上,在配上如今被风雪扰乱的发丝,恩!除了折磨,也足够狼狈的。他从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我还以为你问我与赵均饶是如何认识的?”
“我又不是真的傻,赵均饶出身太师府,而你、”说起他的过去,以谢砚现知道的知识来说,就足够让他难以言说,“你、早年流浪,练就了如今的一身本事,相必和赵均饶接触也并不奇怪。”
“恩。”沈姜次笑着点了点头。
谢砚望着他,最终是问出那一句埋在心底最深的话语,“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你进入皇宫另有目的,还是你其实是北襄的皇帝?”沈姜次反问,当然他是不会和他说实话的,“这重要吗?谢砚,你似乎忘了我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谢砚没往深处想,只当是自己在入东濮,时出现了某种破绽被他无意间察觉了而已。
沈姜次见他盯着自己,还以为是担心自己的伤口,道:“放心吧,都是些皮外伤,对我而言没什么大不了的。”
“恩。”
“聊什么呢?我的陛下?”
黑衣人首领到了要送他们上路的时候,所幸是不装了迈着大步走来。
谢砚并不想理他,如今他落得这么狼狈的下场。
沈姜次却是一副说不完道不尽的模样,甚至和他聊起了闲话:“我这身形、面目,都挺陌生的,难不成以前不招赵均饶待见?”
黑衣人首领好像还被戳到了痛处,“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沈姜次还在喋喋不休的说,“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跟着我,或者是放了我,这样的话我或许可以考虑帮你,在你们主上面前提携一下,或者将赵均饶取而代之?”
不得不说,沈姜次提出来的条件的确很诱人,毕竟哪个人也不想忍气吞声的过一辈子,人上人的生活,人人都在奢求。“那你怎么说说呗!”
沈姜次见他靠近,正要进一步讨论这个话题。
没想到,黑衣人直接给他一鞭子,“你当我傻呀!放了你赵均饶能放了我?你可比赵均饶狡猾。”
沈姜次囧:套路失败了……
黑衣人首领将视线放到谢砚身上,见他不语,索性也不装了,“来人,送他们两个人上路。”
“慢着!”沈姜次出言制止,“你要杀我们,我们没有意见,那你能不能放了他们?”
黑衣人首领停住脚步,“都什么时候了,果然四皇子殿下还是这般心细百姓,可惜了他们可不领你的情,话说,你还该感谢我的。”
沈姜次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副很伤心的样子,“他们虽然不待见我,但你们把他杀了,这罪魁祸首不还是我吗?万一到了下面,这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吗?”
“你,还担心这个?”
沈姜次笑了笑:“以前担心,现在担心一下也无妨。”
黑衣人首领一口答应,“好。”
随机吩咐手下给他们松绑。
与此同时,禁锢住沈姜次的绳索被彻底割断,削薄的暗器完整无误的落入掌心,他猛然间站了起来。甚至是不给他还没反应的几乎,锋利的暗器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