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他为什么会哭。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很痛!?
突然间,画面一转。
他的皮肤充满褶皱和松弛,他好像是进入了暮年,可是沈姜次像是一场枷锁,压的他喘不过来气,那一天,他一如既往的上着朝。
突然,一把匕首穿过人群径直的朝他袭来,疼痛感传满身体,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眶。他无助的望向台下的大臣,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的捂着鲜血横流的伤口,“救我、救朕!”
他们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
他忍着疼痛感,再次抬眸,刺杀他的那人变成沈姜次的面孔。
他死前血淋淋的场面,回荡在他脑海。
他攥紧了无处安放的手指,努力从梦魇中挣脱。下一秒,他猛然坐起来,大口大口发喘着粗气,微缩的瞳孔,惊恐未定的心。
碰碰的敲门声再一次打破他的心境。
他道:“谁!”
古沉回:“主子,是我。”
谢砚伸手拭去发丝的汗珠,简单的整理着半掩盖肩膀上单薄的衣衫,确定自己在手下面前不至于很失态,沉着声:“进来吧。”
古沉推门而入,回禀道:“主子,我们的人已经查到了谢淳殿下的消息。”
谢砚坐直了身体,修长乌黑到这点绵软的长发肆意散落,他的声线中带着丝丝惊魂未定的绵软无力:“谢淳,他在哪?”
古沉道:“当日事发,刺杀殿下那一波人的确是沈姜次、的人,不过他们并未痛下杀手,谢淳殿下是争斗之中被另一波人带走了,据我们观察殿下似乎是认识那一波人。”古沉低下了头,继续说道:“恐怕是我们北襄的人、”
谢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是想说,谢淳是借机故意而为、”
古沉:“属下不敢!”
谢砚的脑海里再次浮现谢淳笑嘻嘻的样子,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斩钉截铁:“不可能,继续查。”
“是!”古沉悄然退去。
谢砚却叫停了他,他有些犹豫:“沈姜次,那里、事情进展的还顺利吗?”
古沉还以为他担心发生什么差错,再三保证:“主子放心,一切都如主子所预料的那般,如今只差一把火,待明日刺杀成功之后,无论是沈姜次还是沈炎之,他们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恩。”谢淳的脸色愈发凝重,有些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场梦,未免有些太过荒缪了。他拂了拂手:“你下去吧!”
“是。”
与此同时。
“主子,属下无能,没能拦住沈炎之。”褚临一脸惭愧,“太子殿下,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沈姜次倒到一脸平静,借着恍惚的烛光看着摆在桌面上的花朵,离开这么多天,原本鲜艳明媚的花朵早已经落败,枯黄的花瓣围绕在其外,沈姜次纤长白皙手指一点点的摘落那一抹枯萎,用最散漫的态度,表现着最深不可测的心计。“沈奉君?他知道了又如何,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么就由他去吧!”
“主子。”
沈姜次挥了挥手:“退下吧!”
“是。”
再次恢复安静,沈姜次低头望着枯萎的花朵,奇迹之中,绝地逢生,枯萎的角落里那一抹翠绿,预示着它的未来。
按照东濮皇室惯例,相国祭祀第二日所有皇族之人当以身作则,斋戒两日,寓意当然很明确体百姓之苦,回天下之养。
两日的斋戒,在沈姜次眼里就是一场笑话。
这不,一日刚刚过去,明夕帝就支撑不住了,当然祖宗规矩不可避免,自然有人以各种保重龙体天下江山等,变着法去恭维明夕帝,一来二去明夕帝也不再掩饰。
倒是把权利的两面性演示的淋漓尽致。
沈姜次借机偷偷离开庙堂,除去了檀香的浓烈,外面的空气格格外清新。他还没来的自己有人清净,身后就传来浓烈的脚步声。
沈炎之望着他满眼打量,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整个人软趴趴的。
沈姜无视他,继续走着。
沈炎之却吓得猛地往后一退。
看来昨日的事情对他打击的确很大。
“哥!”沈奉君紧跟其后,就如褚临说的那样他的确察觉到什么,他挡在两人之间在,只不过这一次他维护的是平日最看不惯的沈炎之。“哥,我、”
沈姜次看着他们两人立刻心领神会,算了,既然他执意要插入权利矛盾的中心,那么他无能为力,他正要离开,手腕却被人狠狠抓住。他用力甩开他的手,正面对上他的眼神,毫不退让:“太子殿下,想干什么!”
“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