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乔挑眉:盗版和重塑……真是不同的世界,同样的作假手段啊。
提起地图,就不得不说跟地图配套的庭院逃脱活动了。在主人家搬走之后,内城里的那个院子就被布置成了密室逃脱场所,想玩的人要先选出一个人当人质,关在小黑屋里等待救援,至于其他人,则是救援的一方,一路上还要躲避家丁打手,一旦被逮住,就会当场出局,被投入小黑屋一起等待救援,直到全军覆没。
玩游戏的土著们:只要抽签抽到蹲小黑屋,就知道自己今天的运气有多背了。如果连续好几天都抽到蹲小黑屋,那就得考虑最近暂时不要出远门或者办大事了。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这事灵验得简直可怕!
“我去玩了三次,一次都没有成功过。”游戏虽然是真游戏,逃脱却也是真逃脱。作为客人,他们连个简单模式都没得选,碰上家丁只能撒腿就跑,不能反击,失败率高得让他们想自欺欺人。
“你们撑了多长时间?”
“半个时辰?那群家丁真不讲武德,上次差点当场跟他们打起来。”说是玩逃脱游戏,这群家丁却是真把他们当贼,下手的时候动作特别黑,有好几次攻击让他们离断子绝孙就差一步,忒损!
家丁:可不带这么污蔑人的,我们专业打人,精准打击,绝不会误伤客人的!
抱怨了一通家丁的“无情残酷”,这人又开始有意无意地炫耀自己前几天刚挖到的人才,声称自从有了这个人之后,自己少花了很多冤枉钱:“那人的手就是一杆秤,上手一掂量,就能知道盲盒是真的还是假的!”
围观群众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用眼神互相交流:一杆秤跟盲盒的真假有关系吗?没有吧?
“不信?我带他给你们看看。”
不等其他人再说什么,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已经被人带了上来。秦欢撑着头打量了对方一眼,觉得他不如哥哥好看,也不如表哥好看,便无趣地移开了视线。
秦欢如此,席上大部分人也是如此。这个男子的外貌并不算上乘,也没有什么不凡的气度,只是皮肤偏白,又搽了些粉,鬓角垂下来的头发遮掩了脸型,一身跟丧服款式差不多的白衣衬得他有点俏,再加上那副故作颓然的架势,以及随风飘扬的薄纱披肩,倒是能碰瓷一下风流雅士。
但碰瓷究竟只是碰瓷,对于见过世面的人来说,曾经沧海难为水,多看两眼不是不行,但非要人装出惊艳的表情,夸张地“哇”一声,那就太为难人了。
被认为没怎么见过世面的迟小姐本人:欢呼声呢?赞叹声呢?大家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姐身旁的管事:小姐又开始胡闹了,唉……
“哦呀。”看清对方的容貌,北乔微微眯了眯眼睛:“这个看脸的世界。”虽然这人长相没有那么好看,但的确唬住人了……吧?看那姑娘的面相,应该没那么傻吧?
这是有故事?秦欢迅速把身子凑过来:“什么故事,讲讲?”
说话间,白衣男子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表演。他把两个盲盒分别放在两只手上,像个天平一样缓缓地上下摆动着双臂,双眼微闭,表情肃穆,架势唬人。一阵秋风吹过,他肩上的薄纱随风飘扬,遮掩了他不怎么标准的姿态和微驼的后背。
大概是觉得这样的表演太干巴,会让人觉得无聊,迟小姐又找了两个人抱着琵琶坐到白衣男子旁边,拨弦伴奏。
琵琶声响起,迟小姐坐在一旁双手捧腮,微微闭上眼睛,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其他人则心不在焉地压低声音互相交流着,虽然给面子没有阻止白衣男子的表演,却对表演原理和表演结果没有一丝兴趣。琵琶演奏勉强可以入耳,至于正在“做法”的白衣男子,只要他不开口说话,姑且可以把他当成一个伴舞的背景板。
有琵琶声的伴奏遮掩,说悄悄话就显得不是那么突兀了。北乔暼了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在装傻的迟小姐一眼,调整了一下坐姿:“这个人的脸我不太熟,但他身上的衣服有点眼熟,我曾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准确地说,是听别人转述过,不过这不是重点。
“哦,是怎样的人呢?”
“一个会缩骨功的人,不知道身上有什么秘密,骗一个小姑娘把自己藏在家中,结果几天后被当地的村长发现,之后塞在箱子里丢到村外去了。”这个村外其实说得保守了,严格来讲,是被丢出上百里地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