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秦观用余光暼了远房堂哥一眼:“回去说。青书,把他给我带上。”
“哎哎你们干什么?我可是你们未来的姑……啊!杀人啦!救命呜呜呜呜!”远房堂哥奋力挣扎,还是被人拖走了。
“安生一点吧,这位客人,小心祸从口出。”青书心疼地看着被自己塞进远房堂哥嘴里的汗巾:如果不是你管不住嘴,我至于浪费一条汗巾吗?
远房堂哥试图挣扎着向路人求助,但现在天色已晚,路上的人不是很多,来往的马车声音不小,车里的人根本就听不到他被捂住的求救声。
被扭着胳膊推进大厅之后,他大概是知道自己没办法了,这才安静下来,甚至有闲心欣赏厅里新换的屏风,猜测屏风后有没有人:如果有,那一定有那个他一心想攀上的欢欢妹妹吧。
“也就是说,那个很擅长模仿我的冒牌货,是他找来的?”并没有待在屏风后面的秦欢此时正站在屋外,抱着胳膊听着哥哥秦观用简洁的语言给她总结之前审讯的结果。那个跟飞贼合谋试图偷扇子的假秦欢已经被送去官府了,另一个假秦欢则还留在秦府里,只等着之后跟远房堂哥对峙了。
“是,为了模仿你,她花了很长时间观察你的动作习惯,模仿你的声音。如果不是你今天临时改变了回家路线,跑去找乔乔,假秦欢又因为一时好奇,也去找乔乔,今天回家的人就不一定是你了……一群混账!”想到自己的妹妹可能会被人换掉,秦观气得攥起拳头:上个月刚算计过一回,这次又来,这是觉得欢欢好欺负,还是觉得秦家好欺负?
“别生气啦,哥,我这不是好好地吗?”秦欢见哥哥气得气息都变了,赶紧给他拍后背顺气:“我现在出门严格遵守不落单的原则,今天身边跟着的人都快二十个了,其中有一半人能打,能出什么事?”
“真到出事的时候就晚了!”秦观回过神来瞪了秦欢一眼:“正面交锋我不担心,可这些阴沟里的老鼠怎么可能光明正大地对付你?”
“啊,说得也是……”如果下药的话,人再多也扛不住。
远房堂哥的所作所为已经威胁到了家人安全,为了防止他以后死灰复燃,秦观将这件事告诉了父母,准备速战速决,尽早把这个混蛋按死。
远房堂哥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反而信口编造自己跟秦欢的爱情故事,那绘声绘色的架势,气得秦观当场把他踹倒在地:“倒是小看你了,居然对妹妹的行踪如此了解。”回去就去查,到底是哪个吃里扒外的下人嘴那么松!
“冤枉!我对欢欢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我……”
“闭嘴!”
“娘……”屏风后,被远房堂哥恶心到的秦欢下意识地抱住了母亲的胳膊,只觉得之前吃过的晚饭都在胃里翻腾。
“观儿,我相信你不会说谎,但若只凭这个女子的一面之词,是定不了他的罪的。”被秦观喊来的族老们有些累了,因为秦观这一支发展得最有出息,他们平时也会多给秦观一些面子,即使是夜里被秦观叫来商议事情,他们也只是在心里抱怨一下而已。
但给面子并不代表他们就会站在秦观的角度上考虑事情了,比起仗义执言,他们更擅长的是和稀泥。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大了,秦观的诉求是在送去官府之前,把这个人连同那一旁支的人一起挪出族谱,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虽然那一支只剩下了这个远房堂哥和他母亲两个人,这事还是得慎重考虑。
“就是啊,而且这俩孩子也不是不那么般配吧……”收了某人的钱的族老秦公约小声嘀咕道。
“您、说、什么?”秦观知道族老当中会有老糊涂,但没想到他人会那么糊涂。看在对方一把年纪,打一顿反而要亏医药费的份儿上,他勉强耐下性子继续讲道理:“他派人埋伏欢欢的事情是事实,人都被抓到了……”
“那抛开这个问题不谈,你又怎么知道现在这个欢欢是真的欢欢呢?”
“啊?”秦观愣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在说什么混账话?我妹妹我还能不认识吗?”
“是吗?那你怎么证明?”
“证明是吧……”
几分钟后,被秦家人堵到客栈房间门口的北乔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普通人的隐私呢?我才来临碣城几个小时,怎么好像很多人都知道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