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岑家发生了内斗,有几个在今天差点被岑家人砸店的玩家眼珠一转,果断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没过多久,几拨分属于不同势力的黑衣人先后翻墙进入岑府,开始趁火打劫。
黑衣人潜入的时候,宁畔还在柴房里磨手腕上的绳子。岑府内斗的事情她已经从群里知道了,但现在她还顾不上这些,等把双手解放出来之后,她还需要想辙对付门口那几个负责看守自己的打手。
“一回生两回熟,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呼,总算磨断……什么情况?”看到门外的假山后突然冲出来一群黑衣人,宁畔反应极快地抄起身下的柴草把自己埋了起来,连眼睛都完全挡住,生怕自己被外面的人发现: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群人应该就是老乡说的那些得到消息准备趁火打劫的人。
“什么人?”岑家的打手不是善茬,看到有黑衣人出现,二话不说抄起砍刀就冲了过去,完全没有听对方解释的打算。然而来人更不是个善茬,三招没过,这几个打手就全部被放倒在地了。
“啧啧,一群废物……你们几个,进去看看柴房里有什么。既然有人看守,那屋里肯定有好东西。其他人,带着地上那个活着的,跟我走!”
“是!”
糟糕了啊……宁畔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妈祖保佑我千万不要被这些人发现啊!
岑家的柴房一共有三个房间,一间关着宁畔,一间空着,还有一间关着一个比宁畔早来半天的白衣女子。黑衣人透过门缝看到了屋里被绑住手的女子,直接踹开门把她拖了出去。
“你们是谁?放开我!”白衣女子骂骂咧咧奋力挣扎。求饶?喊救命?不存在的。肯被纳入房中的女子都是走进岑家的,而像她这种被绑来的,只要得到一根棍子,就敢把歹徒揍得脑袋开花。
“屋里就你一个?”
“不然呢?你不会数数吗?”白衣女子没有回头去看柴房。
“头,咱们要不要……”进屋搜查的黑衣人一路把白衣女子拖到其他人面前,手一松将其丢到地上,搓着手对着她狞笑一声:“小娘皮长得真不错。”
“要你个头!都什么时候了,还特大爷的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另一个黑衣人直接把他踹翻在地:“没有找到值钱的东西就赶紧走,咱们的任务是抢劫,懂吗!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走了!”
“头,老大说让咱们搜柴房……”
“搜搜搜,搜什么搜!柴房能有什么好东西?你是想要铁锨回去铲土,还是拿稻草回去铺窝?赶紧滚起来看看地上那几个岑家废物当中还有没有能喘气的,出来一趟,你们想空手回去吗?”
“是,是……”
在地上扒拉了一圈,没有发现活着的漏网之鱼,为首的黑衣人顿时脸色变得不好看了,就连面罩都挡不住他那气到狰狞的表情:“格老子的!居然一个都没给老子留!吃独食也不怕撑死!”
听到附近传来刀剑声,担心再耽搁下去会连汤底都喝不到的黑衣人首领果断带着其他人离开。那个好色的黑衣人磨磨蹭蹭地落在最后面,试图把白衣女子扛到肩上直接带走,然而白衣女子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抱住了旁边的假山,在较了一会儿劲儿之后,发现自己力气居然没有女人大的黑衣人恼羞成怒,拔出剑就要捅过去,结果被从屋里冲出来的宁畔一铁锨拍倒在地。
“谁!”黑衣人挣扎着爬起来想去拿剑。
“真抗揍……”宁畔撇嘴,举起铁锨又拍了几下,直到黑衣人不动了之后才停下来。旁边的白衣女子用那把剑割开绑着自己的绳子,把它绑在黑衣人的手脚上,又拿手帕塞住了他的嘴,这才安心地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喘气:“吓死我了,还以为死定了呢……”
“你打算怎么办?”宁畔也有点累,但她现在不敢休息。那些黑衣人都知道这个好色黑衣人的去向,如果他们发现人一直没有跟上,说不定会回来看一眼。那时候如果她们还不离开,处境就危险了。
“肯定得走啊,但在这之前……哼!”白衣女子踹了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一脚,转身跑进柴房拿回自己的包裹,从里面翻出了一套女装:“麻烦搭把手,我累得没多少力气了。”
“你这是……我懂了!”宁畔瞬间亢奋起来:“你休息吧,衣服我给他套,你给他梳头就行。”
“好吧。”
两人团结协作,以最快的速度给黑衣人套上女装,换了个靓丽的发型,刘海留长,挡住了大半张脸。为了防止别人一眼看穿黑衣人的真面目,两人还就地取材,用红砖的粉末代替胭脂给黑衣人涂了个浓妆,用丝带挡住了喉结。
把人打扮好之后,两人把黑衣人滚进屋里,丢在稻草上面向屋里躺着,又用稻草盖住了黑衣人的大脚。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如果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什么破绽。
“可惜时间不够,材料也不够,不然我还想给他勒出个细腰,堆出个胸来。”白衣女子遗憾地拍拍手:“走了,认识你很开心,我叫蓝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宁畔。”
“好的,宁姑娘,山水总相逢,告辞!”白衣女子拱了拱手,施展轻功离开了:回去得问问师父,有没有捆着手脚还能施展的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