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大红包,班嫣关掉论坛,继续往外看去。十几天了,被关在国公府十几天了,她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反正哪里都比小黑屋强得多。
老国公:啥小黑屋?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房间吗?
“总算是把人送走了,她不走啊,我这心里总是觉得不得劲。”国公府里,陈萧扉知道班嫣离开之后,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很多年的院子:“该搬地方了。”
“老爷,要跟源儿说一声吗?”
“说说吧,咱们只是希望他好,又不是不要他了。”万一孩子中途跑回家,一看家里没人了,主人也换了,就凭他那点不成器的心理素质,谁知道会崩溃成什么德行。
“怎么觉得好像有人在念叨我?”被北乔送到百宝阁门口的班嫣在下车时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差点一个趔趄从车上栽下去。北乔上前伸手欲扶,门口等候多时的哥哥班拓动作更快,抢在北乔前面把人扶下马车,同时还不忘横北乔一眼。
“哥,你干嘛呢?人家是女孩子。”班嫣无语了。
班拓白了班嫣一眼,回头对着北乔上下打量,表情逐渐变得尴尬:还真是个女的!
又是一个妹控,习惯了……北乔平静地对着班拓点点头,跳上车前室拉起缰绳,驾车离开了:有意思,看来又是个家庭幸福,自己又有出息的家伙。
“哥!你总算是回来了!”班嫣拉着班拓的胳膊跟他一起走进百宝阁,沿着楼梯慢慢往上走,没有看到一路暗中护送她的保镖们从人群中悄然离开:“我都快被小黑屋关疯了!”
“谁叫你不肯跟别人求助,我从南边往回赶,再快也得花近十天时间。”班拓把一块令牌交给守在二楼楼梯口的人,带着班嫣走进拍卖堂,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包间走进去。
“才不要呢,那也太丢人了!”班嫣使劲摇头,主动转移话题:“哥,你来百宝阁干什么?最近咱家也没谁过生日啊。”
“今天咱们不是来买东西的。”班拓把桌上的果盘推给班嫣:“是来给人家当备用钱袋子的。”
“行吧,那我先下线休息……所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哥?”
“下线睡去吧你!今天没你的事。”要说班拓什么都不知道,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事,他的确知道得不多。这次他从钱庄取出了自己将近一半的流动资金,就是为了助表哥楼锋拍下一个镇魂香炉。至于这个香炉究竟是谁要的,他并不清楚。
女皇对都城的掌控力很强,百宝阁拍卖镇魂法器的事情不出半个时辰就被暗卫记下来,呈到女皇的面前。
“那些老东西,平时磨磨蹭蹭推三阻四,这个时候动作倒是快起来了。”女皇放下密信:“要是处理天灾的时候也有这般效率就好了。”
今天都城内,凡是有点门路的人家都在搜集镇魂法器。因为就在昨晚,皇城传出消息,让内城里的所有人检查自己仓库里的法器,尤其是从遗迹里获得的法器上是否有元婴的气息残留。
好不容易拍下镇魂法器的某个官员:法器上居然有可能藏着试图夺舍的元婴,这消息听了谁不发麻?但凡是家里有门路的,谁家仓库里没那么一两件法器啊?我得赶紧买件镇魂法器压压惊。
最先发现元婴夺舍这件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女皇。作为王朝的掌权者,她的仓库里有很多法器,有的是自己征战时缴获的,有的是别人献给她的。那个藏有元婴的法器,是外邦不久前进献给她的礼物,外形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非常精美。
昨夜,那个渡劫失败藏在法器上蕴养自身的元婴恢复了一定元气,趁着有人进仓库领取物品的工夫,溜出了那个满墙都是绝灵石的仓库,试图去夺舍女皇,取而代之。
皇城很大,元婴担心被人发现,不敢飞得太高,跟在不同的太监宫女身后奔波了很久,好不容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摸到了女皇的寝宫附近。
附在宫女身上,它顺利地进入寝宫内。为了接手女皇的一切,它没有痛下杀手,只把寝宫内的宫女太监弄晕了过去,之后冲着御床笔直地飞了过去,准备直接冲进女皇的识海,搅碎她的元神:“区区一个元婴后期……不过这躯壳长得很不错,我很满意。”现在,这具身体归我了!
“元婴后期?那是你们修士的说法。”躺在御床上的女皇睁开眼睛,抓起架在墙上的御剑,翻身跃下御床:“吾乃人皇!”
元婴尖啸着飞到半空中:“哈哈,挣扎吧,愤怒吧,你又能把我怎么样?等我搅碎了你的元神,我就是这个王朝至高无上的……不,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伤到我!我可是差一点就能飞升的仙人!”
“仙?你就是神又如何?这里是中州大地,是人族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