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薛心涯将树叶握紧,放在储物戒中。
“对了,你储物戒中的噬魂怪如何了?”
白扶脚步顿住,他都快忘了噬魂怪这玩意了。
薛心涯将真气灌入储物戒,“咦”了一声,取出一个熟悉的东西递给白扶。
“这是......”
白扶接过,又是一颗熟悉的黑色晶石。
“这不是秘境内那条大蛇额间的那东西吗?”
“嗯,那傀儡身上也有,邪王的东西,我拿着吧。”
说罢转身离去,薛心涯紧随其后。
......
二人出了后山,已经是月朗星稀,后山的时间似乎过的比外面要慢一些,几乎是踏出后山的一瞬间,天色就暗了下来。
“早些回去休息吧,这些时日勤加修炼。”
“是,师尊又不舒服了吗?”
薛心涯的神色有些担忧,刚刚听白扶的语气似乎又要修养。
“嗯?没有啊。”
白扶疑惑的看向他,不明白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随后反应过来,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无事,不过是些旧疾,不影响的,不用担心。”
话虽这么说,薛心涯还是有些不信,反过来嘱咐白扶:“师尊也莫要操劳,好好修习,心涯会好好修炼的,师尊信我。”
“我当然信你,傻小子。”
说罢二人告别,各自回了仙府。
薛心涯躺在床上思索,先是秘境内的巨蛇,后来是消失在储物戒的噬魂怪,再是傀儡,这三者都和邪王扯上了关系。
师尊只说这晶石是邪王所用,具体的却并未说明,还要自己收着......
这让薛心涯心中有些不爽,或许是觉得这个无处不在的邪王很烦,也或许是对白扶心中总是装着这个莫名其妙的邪王烦躁。
意识陷入黑暗,薛心涯进入久违的梦境。
“扫把星!就是你把你爹娘害死的!就是你把异兽引过来的!都怪你!都怪你!”
薛心涯听到有些熟悉的辱骂,迷茫的甩甩头,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看不清五官的人,只是观衣袍应当是薛宁,也只有他会这般辱骂他。
他想回击,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随着漫天的辱骂,那些话语似乎都变成了实体,一道道戳在薛心涯身上。
不是的,不是他害死爹娘的,不是他引来异兽潮的......
“就是你就是你!没用的家伙!恶心!和你爹娘一样高高在上,现在还不是落得这般田地!真没用!废物!”
“废物!你真没用!”
“大废物!你保护不了你爹娘,反而害的他们惨死!都是你的错!”
“薛心涯,你可知罪?”
一道不同于稚嫩男声的声音响起,薛心涯无助的抬头,就见面前躺着一个人。
那人哪怕是阖眼躺在地上,也如同一尊精美的雕塑,仿佛连散落在地上的白发也经过精心摆布,只是那张脸上没有往日看到的血色,连一双薄唇都和肤色融为一体。
薛心涯心神一震,有些慌张的往前爬去,却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拦住,怎么都接触不到那具精美雕塑。
“薛心涯,你可知罪?”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薛心涯茫然至极。
“知什么...罪?”
“你作为仙宗弟子,遭遇危难竟抛下同伴离去,此为不义之举,害的同伴殒命,你可知罪?”
薛心涯不解的看着躺在自己面前却无法触碰到的人,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抛下他!我不认罪!”
在他喊出“不认罪”三个字时,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四周,一片虚无,声音消失了,面前的人也消失了。
薛心涯痛苦的捂住发疼的头,喉咙中发出哀鸣,许多语句在他脑海中撞来撞去,越来越痛。
这时的他没发现,自己的储物戒微微发亮,也在发热,只是头痛感掩盖了微弱的热度。
躺在床上的白扶一阵心悸,猛地意识到他交给薛心涯的储物戒在发出求救,薛心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