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铃月牵起了她的手:“你真好看,跟那些官家大小姐不一样,虽然看着柔柔弱弱的,可却丝毫不会扭捏。”
沈予安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见对方竟举起她的手看了起来。
“你这手...”
沈予安以为她瞧出了什么,心下一紧!
虽自习武来,她日日都涂药膏,可这古铃月出生武家又自小习武,难保不会看出些什么...
“你这手真好看!白白细细的,不像我...”古铃月说着,低头瞧了一眼自己那长满了茧子的手。
她虽爱习武,也想像爹爹一样上战场守卫家国!
可每次来参加这些官家女子的宴会,她总是有些自卑,只因自己的手与旁人的不同,粗糙不已。
她也并非喜欢来这些地方,只是娘亲常说一个女孩子,不该有太多男子的心思。应当贤惠典雅,她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最后只得应允...
“可你的手也很好看,看起来很有力量。”沈予安像瞧出了她的心思,开口宽慰道。
“很有力量?”
“是,不瞒古娘子,我自小体弱无法习武。所以很是艳羡可以习武之人,习武之人可以保护自己还能锄强扶弱,多好!”
此话一出,古铃月的双眼一亮,似在讶异这般话语怎会从丞相嫡女口中道出。
古铃月:“你当真这样认为?女子也能锄强扶弱?”
“为何不可,女子亦不比男子差,缘何男子能成的事,女子便不能做?天底下没有这般道理。”沈予安声音虽不大,可字字铿锵有力,笃定的神情让古铃月为之动容。
“是!说得是!”古铃月很是开怀,赶忙从一旁拿来了茶点递给了她“你吃,你太瘦了,多吃点。待你身子好了,我教你习武。”
沈予安:“那便多谢古娘子了。”
“你叫我铃月便可,古娘子这个称谓太过生疏了。”
“是。”
沈予安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四处扫视着远处巡查经过的侍卫。
她装着不经意地问道:“我瞧着,那些巡查的侍卫来了好几次了,宫内巡查竟这般谨慎么?”
“是了?怎的今日巡查如此频繁。”兀然提起,古铃月也觉奇怪。
可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有些古怪,她把沈予安拉到了一旁,见四下无人才敢低声道:“许是因为那巫女族,听闻巫女族进京了,不知潜伏在何处。前些日子,那荣家的纨绔不是死了吗?便是那巫女族下的毒手。”
“当真?”沈予安故作讶异地拿起了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
古铃月瞧她起兴致,便开怀地说了起来:“你刚来不晓得,荣家那东西是个混账!我倒觉得,这巫女族人做的很对,就应该把这样的祸害给除了。”
“可...巫女族人进京,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罢,否则怎会暴露行踪呢?”
“许是他们看不惯,特意跑来就是为了除奸害?你久在闺阁之中不知道,那些往日在朝安城作威作福,仗着家中有钱有势便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近日以来都收敛多了生怕小命不保。”说着古铃月畅快地笑了起来。
从前她也是过路见不平,想要把那些人都教训个遍。可娘亲说了,父亲在边关,他们在京中不宜太过张扬,得小心谨慎过日子。她便只能睁一只闭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他们被治了,当真是老天开眼!
沈予安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她虽想问出巫女族圣物所在,可一切不能操之过急,若是暴露可就麻烦了。
她垂下了头,敛去眼中深邃,静静地吃着糕饼。
“对了!”古铃月似是想起了什么,可很快便捂住了嘴巴。
沈予安抬眸望向她:“怎么了?”
“我醒得了!”古铃月瞪大了双眼,声音却是细如蚊蝇“我曾经在爹爹的书房内,看到过巫女族的圣物,那圣物好似被圣上藏了起来,就放在宫中的库房内。你说那些巫女族人,该不会是谋划着偷偷把那圣物取走吧?”
听到圣物两字,沈予安瞳孔中闪过了一丝细微到不可捕捉的光亮。
可很快她便敛起了眼中的兴奋,用一派懵懂无知的模样看向古铃月:“圣物?那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