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我不知道。”
“不可能,你一定知道她的行踪。时晚,你就告诉我,我只是想跟她当面问个明白。”
“她只跟我说要出国去玩一段时间,真的没告诉我地点,她如果真的想见你,不会不给你留信息。既然她不想见你,你又何必非要找她。”
“你懂什么,你们都一样没有心。”
那头挂了电话,时晚皱了皱眉,她就是被殃及的池鱼。
“晚晚,你真的不知道俞倩的下落吗?”
“我知道,但是倩倩不想见他。”
萧霖睿皱眉:“可当初不是她闹着要认识子昂的吗?”
“但相处了才知道不合适呀,强求对双方来说都痛苦。”
“强求?”萧霖睿顿了顿,“我也让你很痛苦吗?”
时晚顿觉一个头两个大:“说他们的事呢,扯我们干嘛?”
萧霖睿真正想问的是,那为什么,你可以见祁景云?
“晚点,我再跟倩倩聊聊。”时晚深觉再说下去,又该引火烧身,“但是这毕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作为朋友我尊重她的决定,所以我不保证倩倩一定会答应见他。”
“嗯。”他自然知道她应下是为了堵他的口,不再纠缠,转而问:“公司的这场风波,什么时候能过去?还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快了,一周之内就会结束。”公司里几个顽固的老股东,趁这次的危机,她已经在处理将他们请走,战线不宜拖的太长,不然情况会对她越来越不利,她手上能动用的资金毕竟有限。
这次的跟头时晚认下,怪她轻敌大意,C&Y经历这场风波后需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至少今年内时晚都不会有大动作。
“你已经帮我解决了最大的资金难题了,只不过你这么抽干自己的转法,手头还有钱吗?”
“没关系,你可以养我。”他不在乎有多少钱,除了电脑配置高,也没什么烧钱的爱好,瑞智目前一切正常,钱永远可以再赚。
时晚捧住他的脸,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嗯,你这张脸,确实很适合。”
他抬手覆盖住她的手,厚着脸皮:“我就当你在夸我。”
时晚低笑,凑上去啄了啄他柔软的唇:“出发去吃饭吧。”
“软饭?”他问。
时晚勾唇,轻声道:“也可以,但如果是软饭的话,那我们就得回家做了。”
萧霖睿睫毛颤了颤,耳根红了起来。
“阿睿,你在乱想什么?”时晚瞟了眼他通红的耳垂,抬手捏了捏,忍俊不禁。
萧霖睿微微起开一些,佯装镇定:“没有,我什么都没想。”
“你要是想也可以,上次泳池......”
话没说完,被他慌乱地打断,如玉的脸上已经染上淡粉:“餐厅位置我订好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在她的目光下,他全身几乎都快烧起来了。
时晚见再逗下去,她的阿睿都要开车门逃跑了,不再闹他,看了眼前面空着的驾驶座:“可没有司机,我们怎么过去?”
萧霖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来的时候没让司机跟来。
“我,我去开车。”像是松了口气,他推开车门,匆匆进了驾驶座。
车在雨中起步,往远处疾驰而去。
雨势依旧很大,萧霖睿停好车,撑开伞下车,拒绝了门童,亲自替时晚开门,将她护在伞下。
两人进入餐厅,服务生将他们引导靠窗边的独立位置。
“时晚!”一道温润又略带惊喜的声音响起,时晚回头,看到身后站着的修身玉立的青年,投去疑惑的目光。
“你不记得我了?两年前一次画展上,你拍下了我的画,我们还一起吃了饭。”青年走近,注视着她的目光满含期待。
萧霖睿揽着时晚肩膀的手臂收紧,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看时晚的眼神让他不由心生警惕。
时晚回忆了一下,模糊记起似乎有这么一号人物。
看对方迟迟没有应声,沈知渊遗憾地耷拉下眉眼:“看来时小姐已经忘记我了。”
商人的本能让时晚习惯性带上温和的笑容:“怎么会,沈先生的画作这么别具一格,让人耳目一新,想忘也难。”
“原来你还记得。”清润的声音上扬,“我后来有事出国了一段时间,回来后一直想再找你一起讨论画作,你给了我许多创作灵感。可惜一直没办法见到你。”
时晚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沈先生太抬举我了,我对艺术也是一知半解。”
“怎么会,你的见解独道,是我难得一遇的知音。”沈知渊也许太过兴奋,并没有留意时晚身边还带着别人,恨不得拉着她畅聊三天三夜。
时晚抬头看了眼萧霖睿,见他垂着眸,神情晦涩不明,安静地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