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总。”
“去整理一下我名下的资产,看看能抽出多少现金,另外看下有多少资产能变现。”
“时总,您这是?”孙特助疑惑,老板突然要这么大笔资金是要做什么。
时晚揉了揉发胀的眉心,不欲解释:“去办吧。”
“是。”
桌上的手机亮起,是一封短信,来自一串陌生的号码,上面简明扼要,只有时间地点。
她将手机倒扣在桌面,开始一天忙碌的日程,专心处理公事。
临近中午,萧霖睿看了眼时间,拨通电话,那串号码他几乎不用看就已熟捻于心。
“喂。”
“晚晚,吃午饭了吗?”他的嗓音依旧有些沙哑。
“还没有,一会儿去吃。”时晚将签好字的文件放在一边,将手机从左手换到右手。
“今天下班,我来接你好不好?”他低低地问,食指弯曲抵在发痛的额角。
时晚皱了皱眉:“今晚我有事,可能要晚点回去,我让管家给你准备晚餐,好吗?”
萧霖睿失落地垂下眸,沙哑的嗓音通过电流传来:“那你尽量早点回来好不好?我有点难受,你早点回来好吗?”
“难受?生病了吗?”时晚想到昨夜不知他淋了多久的雨,夜里又胡闹了一番,早上嗓音便是嘶哑的,“难受的厉害吗?我让司机来接你去医院。”
“不用,不是很严重,我只是很想你。”他糯糯地开口,低哑的嗓音含着撒娇的语气。
时晚有时觉得好笑,这样一个看着风光霁月,芝兰玉树的人,撒起娇来,真是让人受不住:“好,我尽量早点回来,如果不舒服的厉害,要去医院。”
“嗯。”得到承诺,他心满意足地笑起来,又变的格外听话。
挂了电话,时晚叹息,还是联系了家庭医生,让他傍晚去家里一趟,免得真的严重起来。
夜幕降临,别墅逐渐亮起了灯光。
家庭医生拿着医药箱从房间退出来,给时晚发去一条信息。
“人有点低烧,我配了药,夜里得留意下,可能会起高热,我抽了血,检查报告要晚点出来,如果不舒服的厉害,还是建议你带他去医院。”
没一会儿,那边回复过来:“知道了,谢谢。”
萧霖睿靠在床头,手中握着手机,指尖泛白,骨节分明的大手脉络清晰,青筋在白皙的皮肤下鼓起,昭示主人极力压抑的怒火和嫉恨。
亮着光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对男女并肩往会所走的照片。
原来她说晚上有事,是去见祁景云了,
星潮会所的vip包厢内,时晚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将手中的卡放到身前的茶几上:“这是我目前能调动的所有流动现金。”
她抬头,昏暗的房间内,她的眸光明亮:“最后一次,这是我帮你的最后一次。”
祁景云俯着身,双肘撑在自己大腿上,倒是没有了早上那般狼狈,只是神情依旧颓废:“我不要你的钱。”
时晚没有理会他,只是淡淡道:“先把公司的窟窿补上,不然祁景城不会放过你的。”
他抬眸,目光如炬:“你要真的想帮我,就带我进NFX的项目。”
“我说了,项目的事不可能,就算我同意,爷爷也不会答应。”她断然拒绝,从头至尾,这件事在她这里都没有可谈的余地。
“你要想拉我入伙,C&Y谁能说出一个不字?不要拿时老爷子做借口。”
时晚皱了皱眉,却再也提不起失望的情绪,他明知她现在的处境,还提出这样的要求,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
“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
祁景云沉默下来,伸手拿过桌上的卡。
时晚看着他,说不难受是假的,可多的,她早已不去想,从结束开始,她就再也不允许自己有多的妄念。
“这次的人,似乎对你来说很特别。”他转开了话题,这么多年,他也很清楚她身边来来往往,也有不少人。
可这是他们分手后,她第一个安定下来确定关系的,也让他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
她甚至斩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以前,无论任何时候,自己想联系她时,都能找得到,可这次,她竟然说这是最后一次帮他。
“特不特别都与你无关。”她态度冷淡疏离,一副要跟他撇清关系的样子。
祁景云苦笑:“你真的,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