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白探下头,咬住禹霏的耳垂,圆圆软软的。
“嗯,我也是。”说完,他吻上去,不给禹霏后悔的机会。
这个夏天就这么变得粘腻和漫长。他挟着她往浴室走。
几经摸索,纪云白打开了浴室的照明灯,光透过薄薄的眼皮投进瞳孔。禹霏被纪云白捧起一托,坐在了洗手台上,岩板冰凉。
“唔……”禹霏心想,总不能就在这里吧,肯定会不舒服。
纪云白轻喘着气,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先洗澡。”禹霏半睁着眼,不敢抬头看他。
这里的浴缸比他申城的那个还大,和淋浴房隔离了一道水晶墙。
浴缸都清洁过了,纪云白打开双龙头,丢了一块浴盐进去。
“我帮你拿防水手套,你先洗。”纪云白这几日照顾她,装备都买得很齐全。
禹霏好好看清了浴室的情况,有她家里阳台那么大,灰色的大理石地板,白色的卫浴套装,很干净。
“你关了吧,我淋浴就行了。”
“一会儿用得上。”
纪云白说完才咯噔了一下,拿上自己的东西补充了一句:“我去隔壁洗。”
禹霏:“好,你要等等我,我洗得慢。”
纪云白克制多年的情愫泄洪一样爆发,等不了了。
“一起。”
水声潺潺,室温骤升。
纪云白的手抚过她的脊背。二人如在瀑布下拥吻。
禹霏闭眼仰头,可是他一抵着她就忍不住要躲。
“霏霏,放松。”
禹霏摇头抗拒。
没办法,纪云白扯过吸水毛巾,潦草地擦干她的头发,用浴袍整个裹住她打横抱起走去卧室。
浴袍敞开,室内的暖光灯裹挟禹霏的白皙皮肤,没擦干的水珠泛着光。
看着凝脂般白瓷般的人,纪云白浑身的神经都勒紧了。
禹霏意识到纪云白很仔细地在看她那里,用力扯了下他,“可以关掉灯吗?”
可是不能没有光,顶灯换成了床头的落地灯,灯光一暗,禹霏渐渐放下拘谨。
这夜应该是很美好的,在萤火虫的星光里,在他准备的婚房里,在这样温软的大床上,她和她中意的人在一起。
纪云白的亲吻一寸一寸移动,动作轻缓从容,从耳垂到唇,带电的温热呼吸和潮湿的肌肤紧紧相贴。
禹霏那只手伤的胳膊没法使劲,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跟不上纪云白的节奏,别过脸不想吭声了。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纪云白慌忙查看,额角的汗淌下好几滴。
“没有,我没事。”
“嗯,很快的。”
只是那些年的梦境终于变得具象化,疼痛和男人身上好闻的荷尔蒙气息混杂着。
突然,纪云白抓住她不安分的左腿,捏住脚踝,“放我身上。”
禹霏艰难开口:“你能不能握着我的手。”
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以承受,她越放松就越顺利。
这才是真正的满足,过程妙不可言。
室内的空调仿佛失灵,禹霏干了的头发又被汗浸湿。
“霏霏……”纪云白黏着嗓音问她,“禹霏小姐,我们的房子,你喜欢吗?”
“喜欢。”
是喜欢得要死。还有这个男人,在看到萤火虫的那一刻,禹霏被激发的占有欲就在作祟,她想把这个浪漫至死的男人把持在手里。
滚烫的皮肤摩擦着,禹霏不知道还要承受多久,喉咙也哑得叫不出声了。
纪云白时不时吻上来,禹霏竭力回应,而他的呼吸声也是越来越粗。
不知过了多久,她仿佛蝴蝶,从疾风中落下,停在一片摇晃的花瓣上。
他形容这个过程为“很快”?
大骗子!
纪云白撑起身体抽身。
“痛。”禹霏抽着气,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