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给我哥自我介绍一个。”林聿夏手一挥,“再敬我哥一杯。”
有做土木工程的,有制造钢琴的,还有做商场的……还仅剩那位搂着人亲得昏天黑地的不吱声,林聿夏走过去轻踹了他一脚,“喝大了?”
“没、没,我就是不好意思说,哪能跟您们这些大佬比呢,我就是图一乐。我叫钱予博,倒腾点自己家的小食品。”钱予博递上自己的名片。
杯盏相碰,纪云白喝下第六杯,“我主业文旅开发,钱少事多经常出差。”
林聿夏补充:“副业呢在朗赫占点股份,不多不少正好5%,这位可是皓森集团的小纪总。”
在上市公司,持5%的股份,已然是大股东之列。座上几人顿时跟他热络起来,一口一个哥地叫他。
从前半夜喝到后半夜,纪云白醉意渐浓,感觉额头发烫,眼睛看物也有些模糊,时间12点05。进来时纪云白已经看到后院的五间客房,估计这帮人会在这下榻。
得想想怎么脱身了。但林聿夏还在兴头上,给女歌手伴奏弹唱。
空白:【你睡了吗?】
纪云白没抱多大希望,开始抵触递到嘴边的酒,“不好意思,我去个洗手间。”正要往外走,手心被穿戴甲刮了下。
“纪总,包间里有洗手间,要我陪你去吗?”
“你客气。”纪云白甩开女人的手,心理性和生理性双重不适。
禹霏:【还没呢,在整理资料,想给老瓶子换个包装,网友说我家的瓶子不好看】
浑身难受,纪云白掬了一捧冷水洗脸,低头时看见信息。
空白:【我喝醉了,能来接我吗,你不来我走不了】
禹霏看着收到的信息发愣,已经是快12点半了,现在出门必定惊动全家。
禹霏:【好,你在哪里?】
空白:【定位】
空白:【到了就说找林少】
深夜酒吧……以防万一,禹霏给师女士留了言,免得她报警。
从家里出发直上高速,禹霏花了半小时,到地方的时候纪云白已经躺在客房。林聿夏不让任何人动他的衣服,他就那样垫着名牌西装,侧躺着。
“嫂子,他发烧了。”林聿夏半倚着门说。
禹霏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一大跳,不对,这人叫她什么?
“这酒吧我开的,房里什么都有,我已经让人给他买药去了。”林聿夏进门,拉开衣柜,毛茸茸的兔女郎装赫然挂在最前面,小皮鞭、仿真手/铐……
非礼勿视,禹霏赶紧伸手关上,“他都发烧了,用不上。”
“换睡衣啊,一身的酒味、香水味,你受得了?”
纪云白什么样禹霏受得了,但受不了眼前这个露着胸肌,染着金发的男人用审视的眼神看她。
“不用了,我要带他走。”禹霏走到床前,拍拍纪云白的肩膀,“醒醒,还能起来吗?”
“咳咳……”纪云白咳嗽两声,撑着身体坐直,开了床头柜上的纯净水喝下,“能走,扶我下。”
声音已经哑的发干,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又不像是喝酒导致的,“哪里不舒服?”
“这。”纪云白很想抓自己的脖子,里面又痒又疼。
摸他额头已经滚烫,禹霏朝身后喊:“找人送他去医院!他出事你们今天陪他喝的都要负责!”
凌晨急诊,林聿夏扛着纪云白直入VIP病房。醉酒导致过敏症状加剧,纪云白这个金贵少爷对石灰粉尘过敏,就这样还舍命喝了四个小时。
林聿夏深表歉意,“这样啊嫂子,医疗费我出,我看着他挂水,你放心歇着,我看你也挺累的。”
缺你这点医药费?
“谢谢哈。”禹霏往单人沙发一摊,眨巴着酸胀的眼睛,她每天早上七点起床,八点准时进酱园,天知道睡眠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眼神多少有点幽怨,干脆转头睡觉。
林聿夏啧啧两声,“嫂子,你还是第一个这么对我哥的。”
“怎么了?”
“嘶——就是说你不爱吧你大晚上一个人开车来接他,说爱吧你看着也没多担心他,看不透。”
听得出来,词汇量不多,禹霏说:“这一码归一码,他人生安全必须要重视,但他糟蹋自己的身体,我没有话语权。”
“咳咳咳……”纪云白声音微弱,“听见了,以后不敢啦。”
禹霏不搭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盹,早就累的不行了,嘟囔道:“我就睡半小时,好困。”
见她姿势别扭,纪云白真想抱她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