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话问的有些多余,毕竟这嬷嬷都说了肖月娥故意穿了丫鬟衣裳往宴客处跑,但肖氏还是想先确认下。
“故意的,”那嬷嬷回道,“看到的小厮说,她是直直地冲着大姑老爷方向,猛地钻出来扑过去的。”
目的不言而喻,想要攀扯上姜父。
但幸好,没有成功。
肖大舅母脸色难看不少与肖氏,她没想到,那肖月娥居然敢算计人,且还盯住了妹夫。也是,这阖府里,除了大姑子一家的男人们,还真没有可以让肖月娥算计的男人。
幸好,那肖月娥没有真碰到人,不过就算是真碰到了,也绝不能叫她得逞如意。
“慧娘,你放心,绝不会饶了那女人,”肖大舅母先给大姑子表了个态,才问那嬷嬷,“此事,大老爷可知了?”
嬷嬷回道:“已经告知大老爷了,二老爷也叫人去通知了。奴婢过来时,大老爷正陪着大姑老爷去书房,那位月娥姑娘叫人看住了。”
虽然有肖大舅他们在处理,肖大舅母作为当家主母也不会放任不理,对肖氏道,“慧娘,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若不是老爷说那家人来的古怪,背后有人插手,她早想将那一家子赶出去了,如今又弄出这等事,真是不省心。
“阿娘,没事,阿爹才不会理什么扑棱蛾子闹什么幺蛾子,”姜沅宁恼怒,居然有人敢打自己阿爹的主意,挽着肖氏的胳膊安慰。
肖氏她自然相信自家夫君没有心思,就是膈应肖月娥作为,心中添了堵。
现在,发堵的心被女儿一句“扑棱蛾子”逗得好了些,“放心,阿娘自是信你阿爹。”
肖庭昱也被小姑娘逗趣的称呼笑到,却奇怪这肖杨氏家原本商议的让肖芸茹来勾阿远表哥的,怎么换人了?
本想着,就算肖杨氏等人打姜远晏主意,有二叔的人看管着肖杨氏一家便够了,他适时寻机提醒姜远晏声,不想出了这等岔处。
前院。
肖二舅很快知道了这事,立时火了,直接叫了侍卫过来将客院围了。
肖月娥被堵了嘴,扭到院子里。
“哎呦,这是作甚?怎么把我家月娥绑起来了,快给松开,松开!”
肖杨氏一看这阵势,眼珠子转了转,抢先呼喝起来,奔到肖月娥身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难怪先前她那般积极帮忙,原来竟是打着李代桃僵的主意,也不知阿茹叫她哄到哪里藏起来了?
肖月娥难免心虚,但一点儿也不后悔。
阿娘他们只想着给阿茹这侄女谋好处,怎么就没想着她?
都是要算计着姜家人,给人做妾,她这和离过的姑姑不比阿茹一个姑娘来的划算?而且,这等事,她有经验的很,做起来更容易得手。
只可惜,这肖府的下人太尽心尽职,把守着客院的门,害她溜出客院时,宴席都散了,失了好时机。
还有那姜家老爷,就差一点点,便是不能当着许多宾客外人的面,只要两人有了接触,她就能赖上去,却叫他躲开了!
一想到,方才姜父看到她扑过去,那惊恐和唯恐避之不及,快速闪躲她的表情和动作,肖月娥便气的咬牙。
这是将她避如蛇蝎了吗?
还是不是正值壮年的男人了?
不管肖月娥内心怎么恼怒姜父不上道,跟肖大舅往客院过来的姜父却是庆幸,幸好自己警醒,及时闪开,不然叫那肖什么娥的扑到身上,怕是要被赖上了。
以前,他在外不是没遇到过那种想要自荐或算计的人或事,毕竟他虽官微,模样生的却俊朗,家中有恒产富裕,少不得引些烂桃花。其实遇到这种事,只要人能守住了,作为男子便是中了药,除非昏迷不醒,少有被人算计得到实际。
至于许多中了药迷迷糊糊或者醉酒后将人睡了的事,让姜父这个在大理寺当值多年的人来看,除非下了强劲剂量极大的药,多是男子自己半推半就,真醉的人事不知的男人多数则是干不成事。
幸好,这肖月娥只是明面上算计。
姜父却是不知,若不是今天做不到,肖月娥肯定要用更有效的法子,算计他更厉害。
这厢,姜老爷子与肖老爷子本来都往后宅去,走到垂花门处了,遇到了肖大舅母和肖氏等人,得知此事,姜老爷子气地直瞪眼。
对肖大舅母道:“老大家的,你见了老二,跟他说,让他好好查清楚这事,查出来的都别轻饶了。”
又安慰女儿,“慧娘别担心,女婿是个好的,家里也不会委屈了你。不过是来打秋风的外人,也敢这么算计我肖家的姑娘,真是不知所谓!”
姜老爷子相信儿子不会对不起儿媳,也跟着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