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弘义已生出暗中杀了他的心,却可惜被姜远晏早早就叫破威胁住了,一时倒不好对他出手。
姜弘义眼神阴鸷地望着姜鹤一支马车离开方向,那便等过了这段时间,风波息下再动手。
不过一个没落的小官人家,就算是原配发妻传下来的支脉又如何,得罪他们侍郎府,就要做好被他们报复回去的准备。
……
“后来,大哥被阿爹堵了嘴带回来,”说到这里,姜沅宁忍不住跟闫早早讲起大哥的发现,“大哥跟我说,阿爹那帕子堵得根本不管用,他差点给吐出来,好在后来忍住了。”
“真的吗?我也一直以为用帕子堵住嘴就说不出话了,”闫早早摸了摸自己袖袋,差点拿出个帕子亲自试试。
姜沅宁好笑地道:“不用试,是真的,除非堵得特别严实,不然自己就能把帕子吐出来。”
玩笑一下后,闫早早担心道:“那你们和姜侍郎府闹成这样,他们家势大,恐日后会难为你们。”
若非如此担心,她也不会一知晓这事后,就赶紧来了姜家。
“姜侍郎府一直看我家碍眼,原先不知道这些祖辈的事,知道了以后我心里也膈应,往后没法跟那边的人往来。我倒觉着大哥闹出来也好,就是大哥闹得有些厉害了,姜大族长要将大哥除族。”
姜沅宁没有太避讳闫早早,烈祖母上大哥的身也好,不上身也罢,事实却是存在,以此因由来跟侍郎府断开关系。
只是得叫大哥背非议,还有这次挨了阿爹假戏真做好一顿打,那脸现在还青青紫紫中。
打人不打脸,可她家这情况还真是打脸才更能卖惨,真是委屈大哥受疼了,心疼一瞬。
祖父原本还想着慢慢弄僵了关系,让侍郎府主动将他们分出去,可大哥弄了被烈祖母上身这一出,对姜复和姜松还那般责骂,只能按他的路数来了。
姜沅宁觉着,大哥这法子除了太损伤他的名声,让人觉着“此人大概是癫了,”让大哥本就纨绔不学无术的名声更落一层,却能快速达到他们预期的效果。
“那真要除族了,你大哥日后……”闫早早也知道除族的严重,“还有你的名声,怕是都不会好了。”
姜沅宁知道闫早早的意思,但她不在意这些虚无的东西,名声能当饭吃还是当钱花、当命挣?
况且,她道:“虽然大哥做的有些激进,但谁家遇到这样的事能无动于衷?我祖父祖母他们应该也不会任由这样的事发生,闹僵就僵吧,已经这样了,不来往我觉着也省心,那家府上真不是好相与的。”
原先还不确定,现在听她这样说,闫早早顿时明了,姜远晏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便忍不住同仇敌忾,“确实,这侍郎府做事太不地道了,明明是做错事的一方,还对你家这般态度。”
她可没忘上次好友去侍郎府受伤回来,“姜侍郎府上的姑娘还帮着外人欺负自家族亲,以后不跟他们家往来了也是好事。”
姜沅宁其实在心里骂了姜侍郎府上那些人一句,藏着捂着那些阴毒事,还想又当又立,真以为事情过去了就不会被翻出来了。但凡姜侍郎府那些人做事别那么绝,他们也不会让他们颜面这般扫地。
“若是侍郎府太难为你们,我来帮你,”闫早早很有义气,“虽然我们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好歹也是有些能力,咱们是通家之好,不会坐视不理。”
闫早早阿娘与肖氏因女儿们交好,关系也不错。
姜沅宁笑着摇摇头,“别牵扯你们进来,说到底也只是族中事。我知你心意,放心,不会有太大的事,顶多就是叫人非议几句,我大哥名声不大好就是了。”
“就怕他们背后下黑手,或者使绊子,姜侍郎府到底势大。”
好友一直在担心自己,姜沅宁心中感动,握着她的手,道:“应该没事,你忘了,之前我跟你讲的,大哥不是早就叫破了我们家但凡有个万一好歹,就是侍郎府的人下的手,算是提前绝了侍郎府对我们家下手的路。只要我们家出意外,世人就会认为是侍郎府背后下的黑手。”
有时候一力真的能降十会,打直球有直球的好处。
想到方才姜沅宁绘声绘色讲的那些,闫早早忍不住笑了好几声,“姜大哥平时看着不大靠谱,没想到遇着事的事后,脑子还挺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