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事例,自古都不少见,姜沅宁都不意外,这可惜这故事没有可借鉴处,看完后她倒是好奇,“大哥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事?”
离得近了,还能闻到墨汁的新味,显然是才写下不久。
“有的是我在坊间听说的,大部分是叫听雨跟府里下人打听了写下的。”
姜沅宁看了眼纸上的字迹,她就说这字怎么看着有些眼熟,那撇基本都带了个小钩子,是听雨写的。
等姜远晏看完手头上的,她又拿过来看,大约写了六七份,可惜她感觉参考价值不大。
姜远晏看完后,也有些失望。
“咱们家下人少,知道的也不多,”姜沅宁安慰他,“大哥你外面认识的人多,等过了年去外面找找这方面的事。”
姜远晏觉着也只能如此了,敲了下眉心处,“已经叫弄风去做了。”
坐了大半天,吃着榛子不知不觉中喝了不少茶,姜远晏起身去如厕,出来被姜父派来的下人叫走去贴春联。
云氏这会儿也去准备初二回娘家的礼,外面院子里不时有丫鬟们忙碌的动静。檐廊下还有两个小丫头子躲在背风处晒着太阳在玩翻花绳,这都是姜家家生子下人的后代,才留头的年纪放在青松堂也逗趣,让云氏解闷。
因云氏宽和,小丫头子们也被养的活泼可爱,不时有可爱的童音嬉笑声之廊下传来。
听着小丫头子的声音,姜沅宁也忍不住笑了下,还是无忧无虑的孩童快乐。以前她总盼着长大,如今方知幼时时光珍贵。
这株连不仅他们做主子的受难,下人们也不好过,就算祖母主动遣散他们,不说依然有坚持跟随他们的忠仆下人,那些被遣散走的下人未必好过。
所以,为了他们姜家这上上下下一家子几十口人的性命和安稳,还是得想法子尽快分宗。
她抓了下忽然略微痒的鼻尖,心道,再难想出,也得想。
只是,到底得是什么样的办法能分宗呢?有什么计谋……
想到计谋二字,姜沅宁忽然眼前一亮。
对了,她可以看看什么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之类的计谋书,或许从里面能找到些灵感。
这般想着,顿时有些激动,撩起裙子就要去找书,正好云氏从厢房回来,“祖母,祖父书房里有没有兵法计谋之类的书?”
不知孙女为何忽然要找书看,云氏想了下,“应该没有,你祖父不看兵书,计谋类的书……我觉着应该也不会,跟竹子有关的倒是一摞一摞。”看了看孙女,“阿宁要这样的书,可是想从里面找些方法?”
“嗯,或许能有什么启发?”
云氏不觉着有什么用,但孙女想做,“不如叫人现在去街上买些这样的回来?这个时候应该还能有没关门的书铺。”
“不用,我先去阿爹那看看,或许他那有,没有的话再说,”就算是去外面买,姜沅宁觉着还得亲自去找才好。
“也行,你阿爹大概在外院贴对联。”
姜沅宁披了厚斗篷,提着裙子就匆匆往前院去。
姜远晏由老爷子带着在大门口贴春联,她在影壁处找到姜父,道明来意。
没想到女儿这般别具一格,但也未必就没用,姜父道:“倒是有两本,捭阖策,素书,或可一观。”
问了两本书大概位置,姜沅宁急急火火地走了,“好,阿爹你们忙,我去找。”
看着女儿匆忙身影,想到那会儿妻子与自己说的话,姜父静站若有所思。
不过会儿,姜老爷子跟姜远晏贴好了大门和侧门的春联,过来看到姜父站在那不知看什么,姜远晏唤了一声,“阿爹,这边贴完了吗?”
姜父回神,“贴好了,阿远,你来。”
他叫小厮退后些,低声与姜远晏道:“过两日,你寻个机会,跟阿宁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一些奇人异事,尤其关于一些人有前生,有神奇际遇者会忽然获得前世记忆的事。你阿娘发现她有时很忐忑,顾忌许多,不敢说话。阿宁她,一个人担着这些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