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哪里出了事?我随你过去。”
步柏连立刻跟着张伯跑了过去。廖枕持跟着他们往着东街的方向走,眼看着就要撞到昨日撞上的帷帐,正想要阻止,却只见两人直接跨过了帷帐处,好像昨日撞见的一切都是假的一样。
不好,是陷阱!
廖枕持想要提醒步柏连,但是又不想让张伯知道他已经识破,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步柏连的袖子。
步柏连半侧过身子,廖枕持只能看见一半脸。只见步柏连冲他眨了眨眼睛,廖枕持连忙低下头跟在后面。
看来是故意上当的。
还说自己不高明,这心眼子使的!
廖枕持一咬牙,跟了上去。
“张伯,还没到吗?”
越过了笼罩在西街的帷帐,张伯领着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东郊走去。三人周围已经是荒郊野岭,走着走着,四下已经没有人烟了。
张伯:“没到,你们着急什么?”
廖枕持:“可是这也太远了吧。”
张伯:“以后有你们歇着的。”
廖枕持被怼的一脑门烦心事,但是还是忍了下来。东郊树荫繁茂,风一吹他感觉有些冷,解下腰跨的酒壶闷了一口。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放下酒壶时,四周只有他一个人。
“人呢我草!”
廖枕持浑身的毛都炸开来了。一瞬间,重剑就横在了面前。
步柏连没有看错,廖枕持虽然有意的被忽略了这么多年,但是到底是本辈中的翘楚。能力不可小觑,即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在一瞬间做出了极好的反应。
“人?只怕这里的人只有你我了!”
只听见步柏连的声音却不见其人,廖枕持一面调动灵力防御一面四下张望:“你在哪?我怎么找不到你?”
树叶先摇晃了起来。
廖枕持立刻锁定了树冠,一道箭矢从袖口冲着树冠射了出去。但是箭矢还在半空中地面突然开始晃动起来。剧烈的动荡让廖枕持几乎站不住,只能将重剑斜着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又怕有人此时偷袭,又担心步柏连的安危,一颗心恨不得分三四块。
一瞬间福临心至,廖枕持才突然反应过来,方才佑离岸的那句“小心安危”,原是指让他小心步柏连的安危!
地晃间,十几个棺材一样的长盒于地动山摇间破土而出,绕着廖枕持围成了一个圆,齐刷刷地将廖枕持围在了中。棺材一完全出来,地晃才结束,下一秒两米高的黑木棺材并排列着朝廖枕持围拢过来,大有将他直接拍死之势!
廖枕持跳起,脚踩着棺材板,跳出棺材的围攻,又反身挥下重剑,一剑将棺木劈开!
廖枕持被棺木上附着的力量弹开,重重地惯在树上。抬头一看,劈开的棺材中睡着的尽是步柏连!
“你怎么在里面?!”
“自然是被没别人厉害,被虏获了。”
步柏连睁开眼睛,桃花眼中碧水潭潭,都是倦意。他踏出棺材,一反手拍了拍刚才安睡的棺材上,将棺材震得粉碎。
“先说好,我没钱,这个棺材可要你来陪。”
***
“擦一下喝点水。咱们这会可真是争气,等我们回去了让老大给你好好补补。”
佑离岸接过廖承递来的帕子,将脸上被溅上的血渍擦干净。
最终是威霸天和佑离岸倾斜灵力,又有人在沿街摆放的酒壶旁边埋伏,将西街作乱的神虫尽数斩杀。
“歇一会歇一会,第一次干掉这么多......这么多真的是我们干掉的?我咋这么恍惚呢?”
廖承坐在地上,让佑离岸靠着自己。
佑离岸伸出手,看着被自己保护的没染上一点血迹的戒指,心中默默想到:“原来灵力被生剥这么疼。”
他知道,师尊这段时间肯定又去慕涿城这边的天池眼了。
他控制不住往外倾斜的灵力,和不露痕迹的却分明是在强撑精力。
他什么忙都帮不上,师尊不告诉他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