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岭乐同桌。”
老班以为他这种天才选手,瞧不上努力,为她辩解,“我看这小丫头浑身劲,属于越挫越勇,三年后,必定发光,你觉得呢?”
——
那天晚上,苗锦郁登门还笔记。除了回家养伤的傻大个,两兄弟出奇的没玩游戏,而烦人鬼宋岭乐也没过去,显得格外冷清。
两兄弟在茶几下围棋,盛临问:“都懂了吗,有不懂的题随时问我。”
苗锦郁真有,既然他先提,机会要抓住。让他等下,忙去拿数学。棋下一半,必定被迫中断,梁司聿一言不发,盛临摊手,他习惯说客套话,只是单纯的苗苗当真。
倒不是不愿意施教,梁司聿只是讨厌他不分时间地点的说客套话,被人当真了,盛临内心os:啊?真来啊?
梁司聿将他看得透彻,眼神埋怨他。明明厮杀正起劲,盛临马上输了,梁司聿不得不怀疑他故意而为,输不起。
等苗锦郁再来,梁司聿已经坐到电脑前等待开机。
一旁是梁司聿在游戏里厮杀的声音,一旁是盛临给她逐步分析题目,列公式的声音。苗锦郁一点就懂,逐渐学会举一反三,将自己的思路告诉他,问他对不对。
盛临打响指,“Bingou!”
后来,盛临故作不经意伸懒腰,“宋岭乐呢?回家了?”他一晚上没看到人,怀疑她回家去了。
苗锦郁摇头,说在写作业。
“她被下降头了?开窍了,亲自写作业?”
“她决定发愤图强,不贪玩了。”
绕了两个回合,他才说:“她还生气?”
“嗯......”
“气什么,我是没想明白。”
盛临偏头,大声问梁司聿。梁司聿目不转睛,手指灵活点击,嘴上说:“别问我,我不知道!”
“昨晚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她。”
“我又没惹她生气。”宋岭乐和梁司聿正常交流,中午盛临和她说话,她直接无视人。
盛临也不高兴了,“不说话就不说,稀罕!”
苗锦郁没有留下的理由了,悄无声回去。回去后给苗强打电话,说周末不回家。苗强知道她的月考成绩,也和班主任沟通过,不逼迫,不施压,给她留有绝对信任和空间,鼓励她慢慢来。
苗锦郁和他简单说了下学习调整,父女俩又聊了些有的没的,虽没见面,她和他分享校园生活。苗锦郁问他和相亲阿姨相处如何,苗强笑说还行。
曹操说不得,苗锦郁刚提完,声音就从那头传来,是和苗强说话:“周六的复检是早上几点?”
苗锦郁问:“什么复检。”
“体检报告有点问题,医生让再去,这两天一直没时间,周六轮到我休息,所以周六去。”
苗锦郁用力攥手机,问他什么问题。苗强轻描淡写,再三保证是小事。苗锦郁让他将复检结果第一时间告诉她。
挂断前,苗锦郁问:“在中医院吗?”学校一公里外是中医院,如果隔得近,她想去陪爸爸。
苗强说了个陌生医院名字,私立医院。
当时,她没想那么多。
周五放学,一行人去程久桉家中看他,他坐着轮椅,热情迎接他们的到来。家长怕他们拘束,将客厅留给他们,上了楼。
程久桉独自在家,一个劲说无聊,想回学校,想回家。
李舒润朝他笑,露出小虎牙,“那你好好养伤啊,乖乖听妈妈话,养好了就可以回学校了。”
程久桉露出直男嫌弃,“别把你对女生的那套放我身上,我直的!比钢板直!”
李舒润拿枕头砸他:“我也直的!”
“这不是怕你待得心理脆弱,对你温柔你还嫌!”
梁司聿和盛临趁程妈上楼,默契坐到电视机前,拿游戏手柄。程久桉大骂:“居心不良的东西,沛公舞剑志在哪里!!哪里!!”他家超大尺寸的电视,玩游戏就是爽,是出租屋内无法做到的爽快。
苗锦郁扑哧一笑,宋岭乐前仰后翻,哈哈大笑。程久桉不明所以,曾泽风语重心长拍他肩,劝他:“人丑就要多读书。”
见人仍迷茫,曾泽风解释:“首先,典故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其次,该夸还是得夸,起码知识增加了。”
“重要吗!”
“你才丑,你们全家都丑!”都是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