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改常态,拿着红包怼着自己来了个自拍。
俊朗的外表和粉色的红包反差极大,还洋洋洒洒地配文:我妹妹给的,你们都没有。
那语气,既得意又挑衅。
早在我回来之前,他们就在群里吵了一架。
那动态显然是发给关悟看的。
一边是五哥一边是六哥,小南夹在中间,居然为了公平,给关悟也封了一个。
也不知道小南从哪里找到的红包,上面赫然一个寿字,清新又醒目。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幼稚,我翻看朋友圈的时候,看到关悟也发了一张举红包怼脸拍的照片,比陆礼还嚣张的动作,配文:谁没有?
我跑出房间去找小南,小南正在收拾东西。
过年了,我们的房间我们自己打扫,大概是她找红包找的,房间里乱糟糟地,书乱糟糟地堆在了地上,自己平时喜欢的一些玩偶则是散乱的倒在床沿,活像是被打劫过一般。
我进去的时候,她正蹲地上码散乱的书。
“小南。”我喊她。
小南嗯了一声,“我知道六哥家里来了人,你给他红包估计是安慰,但我又怕五哥被六哥奚落,所以就拿出我全部家当给五哥也封了一个,”小南不胜唏嘘,继续道:“话说,他们真幼稚!”
我倒没注意小南说的后半句,就记得她说她给关悟封了个全部家当。
赶紧将她拉起来,忙道:“走,我把钱给你。”
我突然一拉,小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赶紧将人扶住,随后把她带到我房间。
拿出我的粉盒子,问小南给关悟封了多少小南看着我盒子里的存款双眼放光,问我这些钱怎么来的。
“当然是我存的。”
小南说:“我也存了,但怎么没这么多?”
我总不能说你平时老偷偷去买零食,买奶茶,和同学聚会吧。
我拿着一叠钱再次问她,“多少?你给关悟的是多少?姐给你,就当是姐给你的过年红包。”
我看着小南伸出五根细白的手指。
想都没想给了她六张。
小南激动地在手里来回倒腾,数了又数,最后激动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谢谢姐姐!”
我一手捂着被亲的脸颊,一边脸红,最后整个人倒在床上,原来给亲人花钱是这样的感觉。
“爽!”
看来我当年的决定没错。
我将盒子盖好,放回原位,开心地在床上打滚。
汪妲给我打来电话,我差点掉床下,我心情很好,嗓音都带着笑,“喂,妲妲,新年快乐!”
显然我高兴到昏了头,明明离新年还有一天啊!
汪妲及时指正我,随后就开门见山,“你给陆礼封红包了?”
我:“嗯!”
汪妲:“你可真行,施涂那混蛋玩意儿居然还不要脸地来问我要红包!你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什么把戏?那红包的主意还是施涂出的呀,我哪敢玩把戏,我这么真诚的人,我义正言辞地跟汪妲说要相信我的人品。
汪妲听后好像火气提升了一个度,叫我等她一下,我听见她走远,然后听见了施涂的哀嚎。
自从汪妲家庭变故后,施涂一直陪着她,即便过年也不回家!
我听见听筒里施涂的鬼叫,声音一会儿近一会儿远,我会心,在他们的打闹中挂了电话。
那会儿我的手机还没有微信支付,不然我高低得给他们发个红包,就当拜年。
大年三十那天中午,我小姨全家来我家吃团圆饭,小姨父欣慰自己的女儿总算工作稳定了,和我爸多喝了几杯,结果直接醉了过去。
因为大人们都喝了酒,表姐又没考驾照,我只能去找陆礼帮忙。
陆礼问都没问,扭头抓了钥匙就往我家走,来了就帮我扶人。
我明明没看见小姨父喝多少,结果醉得连人都认不出,摇摇晃晃地抱着陆礼就喊兄弟。
我无语地楞在原地,表姐尴尬地给陆礼抱歉。
结果陆礼还真的喊我小姨父兄弟,说:“兄弟送你回去哈!”
我们表姐们顿时面面相觑,最后三人都笑得肚子痛。
因为是我去找的陆礼帮忙,所以和他一起送的小姨他们。
回来的时候,我们打的车。
三家人正你来我往地搬东西。
李奶奶指挥着关悟端着一口大砂锅,说里面是一锅药膳。
王阿姨则提着个大蛋糕,说是去一个很火的蛋糕店定的,全当晚上的甜品。我爸帮我妈打杂,我们几个小辈则在家里跑着玩。
虽然陆礼都快二十了,我和小南也十四。
客厅其实早就跑不下了。
外婆端坐客厅的沙发上和李奶奶嗑瓜子,还当我们是孩子在那里喊:“慢点跑诶,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