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因为今天没课在家里做饭。
看见我回来也上前来问:“怎么说?”
“没事,说是上火,不过还是得注意休息。”我妈一边换鞋一边把钥匙挂到挂钩上。
我下午没去上课,也没看书,难得当个闲人开了电视。
调来调去调了个科教频道,里面正在重播纪录片。
我看得还挺入神。
突然灵机一动,想起自己要读什么专业了。
我把端着茶杯过来,坐在一旁的摇椅上问:“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我摇摇头,“还没到感兴趣的程度,但这个挺有意思的。”
我爸没有多说,我和小南学什么,其实他从来都没强求过。
四十多岁才有孩子,换着结婚早的说不定都当爷爷了,但我爸妈那会儿还是个新手爸妈,除了想我们健康长大,其实没多大要求。
倒是我妈,焦虑的比我爸多,所以小时候才闹了小南去少林寺的事。
好在小南跳舞很好,以后也不愁没个书读。
我现在对建筑方面感兴趣,我爸当然是支持。
我们爷俩在客厅看了一下午,我妈时不时过来送盘水果,送盘瓜子。
小南放学回来第一时间把书包扔在沙发上,她现在读初中,加上又要练舞,关悟还时刻叮嘱她学校不能落在下游,每天累成狗,晚饭还不能吃饱。
作为人,确实有些残酷。
我上前给她递水,又抓了一把瓜子给她,“怎么了?累成这样?”
“体测。”
我一听到这两个字全身都颤,不再问下文,又给她冲了一杯关悟给她买的香飘飘,才把人安抚好。
小南问我去医院怎么样,我说一切正常。
她松了口气仰躺在沙发背上,“我突然理解了以前你为什么没朋友了,学习真的好难啊,我羡慕又嫉妒你们的学习能力,自己却无能为力,你们只看一遍就能举一反三的题,我可能要错好几次才能记在心里。”
我给小南讲学习方法,她直接趴过来问:“有没有简便的方式?”
我叹气,“我给你说的已经是最简单的了,你多背背,每天睡前在大脑里过一遍,我相信你没问题。”
“可我每天占床就睡,哪里想得起给课本知识做回放。”
我想了想,觉得也是。
我们跳过学习的话题,聊起了别的,我爸去厨房帮忙。
晚饭后我和陆礼连线,说到小南我有点担心,陆礼则安慰我说:“放心吧,还有关悟呢!”
“可关悟远程也抵不住吧毕竟隔了上千公里呢。”
我不是很赞同陆礼的说法,可陆礼说关悟才是能有效帮小南学习的那个人,以我们平时的思维,小南反而跟不上。
我想了想,我晚饭前讲的已经算最简单的了,也不行?
我虽然不放心,但我还是给关悟发了个微信,让他帮忙给小南弄套学习资料,关悟回我,“早寄出来了,应该快到了。”
果然,我的担心简直多余。
两天后,我看见小南拿着一份粉色封皮的资料看得津津有味,嘴里还不停念叨,“果然还是五哥懂我。”
我:……
高二结束,我们就是高三了,学校组织了补课,上不上,大家自愿。
我和汪妲施涂没去,与其在学校刷题,还不如我们三个组个学习小组。
我们把学习的地方定在不同的地方,有时候是公园,有时候是咖啡馆,有时候是奶茶店,要不是我们每次都要消费,恐怕早被人撵出来了。
我们学累了就休息,休息好了继续,倒一点没有身为毕业班的压力。
汪妲最近恢复得不错,我们白天都待在一起,晚上则是施涂守着她。
一开始,汪妲不同意,说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可施涂义正言辞地说:“你也说是自古,现在都21世纪,人家睡一张床上,都没人置喙。”
施涂语不惊人死不休,被汪妲拿着笔盒追着打。
我看着也放心了很多。
假期补课我们虽然没去,但学校组织的考试我们还是去的。
班上同学看见我们三个同时出现,就好像头顶多了一层云。
可我想说,我们在不在补习,那不都是班上的一员吗?这都第三年了他们还没觉醒。
老师看完我仨的考卷,觉得不补习也无所谓了,走的时候还给我们多塞了几套题,并且叮嘱,“别在家玩疯了哈,这些卷子我到时候要收的。”
我们:……
就我们的学习态度,老师真的大可不必,我们一定努力努力再努力,把我们班的升学率拉得高高的,虽然这不能凭借一己之力,但我们有那个决心,并且我们都相信班上的同学有这个决心。